第414章 斩破荆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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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们都别无选择，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世界正面临着什么，在众生之路上，由不得你……”

作为师兄，张天立自是不想看到小师弟受委屈，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将所有事都扛下来，可有个人曾告诉过自己，涅盘重生之际，便是祁羽的转折点，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矛盾，可张天立却始终坚信，坚信那背着书箱的中年男子不会出错。

他一早……便看穿了祁羽的命运，这才寻到了张天立，二人的初心都是一致的，想要这破碎的世界重新复原，重新回到正轨。

而祁羽……便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南栀凝望着祁羽落寞的背影，秀眉紧蹙，虽然小丫头不了解其中事宜，但通过师兄弟二人的对话可知，祁羽正在竭力对抗截然不同的意志，一为众生相，二为斑斓生。

若无法平衡众生与个人的观念的话，他便会陷入无尽的迷惘旋涡，或会就此沉沦下去。

“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便是舍我求众生，或在将来我要面临如此抉择，我将抛却我所拥有的一切，从而换取众生得以长存。”

“这似乎……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师兄。”

祁羽顿住脚步，转身的瞬间气势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见其嘴角勾勒出微笑，双眸被血色浸染，不同于以往使用破狱剑的情况，这血红之内……充斥着无尽的暴戾之气，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是此前从未出现过的。

“师弟……不对，潜藏的意识终于苏醒了么，很好……便让我看看你的抉择。”

话音落下，柔和的月光蓦然浮现，竟将祁羽直接包裹起来，张天立的双眸中倒映着两轮徐徐旋转的弯月，嘴唇轻启：“若你能为他所用，我便就此放手，他毕竟是我的师弟，我不想……这具肉身徒做他人嫁衣。”

“咔……咔……”

月光逐渐凝实，其中却迸发出清脆的声响，只见血芒流淌之间，清冷柔和的月光开始破碎，一只手掌……开始一点点撕碎月光！

祁羽的气势发生了巨大转变，似乎与往昔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待月光被其完全撕碎之后，戏谑众生的音调悠悠传来：“杀了你，杀了你们……哈哈哈哈！”

闻言，张天立眯起双眼，随即对南栀开口道：“你先回去，这里便交给我吧，我会把师弟带回来的。”

“走？我也可……”

月影稀疏，清冷皎洁，南栀还未抗议完毕，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月光中一点点消弭，本想靠蛮力阻止，却发现根本没有作用。

小丫头瞪着双眸，白皙的拳头不断拍打在月光屏障上，在她的剧烈反抗下，一抹赤霞击穿了月光，绚丽的凰羽自天地间飘散，这是她从未展现过的能力，便是在绝境中激发而出的潜力，小丫头的确很强！

炽烈的霞光横扫战场，消弭了逐渐扩散的月光，也驱散了祁羽的恶念，让其获得了短暂的清醒。

南栀凌空而立，七彩凰羽点缀于身，黑纱被凰羽所覆盖，隐约间还能看到一点黑在这绚烂的色彩中沉浮，眉心处勾勒出赤色凰印，那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祥瑞圣洁的气息向周遭扩散而出。

张天立和祁羽同时转过头去，双方的战斗已被小丫头轻易破坏，说来也好笑，张天立本以为小丫头属于柔弱的性子，在这种战斗的场合中难免会不适应，可现在想来……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圣洁之气确是暴戾杀戮之克星，祁羽真幸福！

“南栀……你这是？”

祁羽的双眸重新恢复清明，可脸色却苍白无比，就连站立都有些勉强，可目光却始终不移半寸，七彩绚烂的凰羽横亘悬空，小丫头……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