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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术源于先秦,盛与两汉,是让占卜者将风来之方位与五行结合,观风态,辨风声,将八方来风化作八卦盘以定凶吉,由于施展难度太大,如今承袭之人已经不多了,金大升他们金家便是其中之一。”
“历史上关于风角占卜的事情其实也有很多,就比如诸葛亮借东风,周瑜火烧赤壁,这件事从战略上看虽然很容易理解,但其实也是暗藏玄机,东南位是巽位,巽位来风,主木生火势,遂助火攻。”
“另外,在唐太宗年间,太史令李淳风皇宫‘异风贯庭’,风从坤位而来,坤位是为西南,主阴盛,以此占得有‘女主昌’之兆,故而也在侧面预言了武后称帝。”
其实不用南宫藜对我过多解释,我或多或少也知道点儿关于“风角术”的历史,只是我从未想过,这种占卜之法,竟然能以这种形式展现在我眼前。
此时的金船长正端坐在糯米碗前,静静地碗中的香烟徐徐升起,站在其方奇和杨显两人深感怀疑的看了一眼彼此,而毒沐阳则向我和南宫藜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即走到小李桃身边,并陪着她一块儿看着依旧双眼无神的老李。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尽管金船长已经发话大伙儿可以随便聊天,但渔船上的大多数人还是不敢轻易开口,以免打扰到持续端坐在甲板上的金船长。
其实在海风的催动下,碗中的香烟只燃烧六分钟,但金船长却还在碗面前一动不动,期间我有悄悄走到他身后,冲那只小瓷碗方向瞄了几眼,看到那碗中的糯米表面,竟然黑了一大圈。那黑色的一圈看着很奇怪,它就像一个影子,毫无缝隙的绕在烟蒂周围,但这个圈子却并不规整,面向西南的一侧,也就是船头的右边相对于其他方向明显凸出,这似乎是一种指南提示。
方齐偷摸地走到我身后,他一开口,吓得我肝都颤了一下。
“这糯米是尚好的阳性之物,在以前,有些派系的盗墓贼时常在会在身上佩戴一个装满了艾草和糯米的香囊,以便在他们倒斗时,帮助其驱散墓穴当中的尸气,同时也能在遇见大粽子时及时撒米脱身,我们寨子里的梯田上也种了不少糯稻,待收割的时候,我们会用陶罐装满一大罐晒好的糯米放在屋子里,在配以药材炼制,便是极好的解毒剂,专治阴邪之毒,平常备点儿在身上,还能起到驱赶邪瘴的效果。”
说着,方奇和跟来的杨显分别在他们各自的衣服里掏出一份包得胀满的桐油纸在我眼前炫耀了一下。
整整一个白昼,端坐在甲板上的金船长一直禁闭双眼,他没开口跟我们说过一句话,嘴唇早已被太阳晒得干裂,汗水顺着他的头顶一路直下,一身白色短袖被汗水打得通透,有的船员不忍心,想着上前给船长送一碗水,但被负责看守船长的杜安好及时阻止。停歇的渔船就这么抛锚停泊到了黄昏时分,气温下降的同时,海风突然增大,一声鲜脆的铃声冲破了积压在众人心中的郁闷,我跟大伙儿正想寻着铃声的方向去查看一下,却被突然站起身金船长开口喝止。
只见金船长朝着西南方向的天空看了看,其视线所及之处,几颗出显光辉的星辰正冲着我们友善的闪烁个不停,几分钟后,金船长与杜安好同时转身离开的甲板,并叫上驾驶员一起跟他俩回了驾驶室,紧接着,高挂在船舱外边的喇叭突然传出了一声金船长那铿锵有力的指令:
“全体船员各就各位,检查设备!收锚,起航!”
随着金船长一声令下,船员们立马跑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待命,粗大的锚索在噪音中迅速收拢回到船体,在众人渐渐放松的心态下,渔船终于得以继续逆风前行。
迎着海风,我们看着太阳被远方的海平线一点点吞没,在橙黄色的晚霞之上,大片海鸟在天际自由的翱翔着。直到夜幕初临,我们在船头,用肉眼也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小圆点正在海面上快速的移动。
随着那个圆点离我们的渔船越来越近,金船长的声音再次从喇叭里传来:
“捕捞员做好准备!”
一时间,数个老船员从船舱有秩序的走到船头,他们熟练的操作着渔船上的捕捞设备,做好了随时海捕的准备。
渔船追着黑点加速推进,天色渐黑,在船上一盏盏炽热灯光的照射下,还在疾驰的黑点逐渐变成椭圆形。随着渔船的进一步前进,黑点在渔船灯光聚焦当中摇身一变,成为了个硕大的海上躯壳。
通过望远镜的观察,我看到那只躯壳应该属于某种海龟,只是与小时候我在海洋馆里看到的那些绿海龟相比,眼前的这只野野生海龟,体型显然要大上许多,远远看着,简直就像一辆半潜在水中的小车。这只大海龟的壳上长满了颜色各异的藤壶,这一幕看得我直膈应,海龟那宽大如船桨一般的四肢有力地在海水中上下拍打着,搅动得海面上持续翻腾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
眼看渔船已经离那只海龟越来越近,一众捕捞员在黄老虎的指挥下,瞄准那只体型硕大是海龟,往海面散下了一张大网。
由于这只海龟体积大的惊人,几个捕捞员不得不在一声声吆喝之下,与黄老虎共同发力拉网,直到黑夜笼罩在整片汪洋柱上时,大海龟这才被渔网拉上到了船上。
当灯光打在海龟身上的时候,我看到这只大家伙比我刚刚目测的还要大上许多,其宽大的身躯,看着就像两张拼凑在一起的双人床,但正如我们之前所看到的一样,在这只海龟的身上,爬满了大小各异的藤壶,乍看之下,好似一块儿小型的珊瑚礁。
见海龟已被捞上船,金船长走到甲板上,大海龟还在网中用力的挣扎着,金船长走到海龟脑袋旁边,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海龟的脑袋,同时嘴里还哼着一首旋律诡异的歌谣。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当金船长对大海龟唱起歌谣的一瞬间,我感到一直萦绕在耳边的金属敲击声几乎同时增强了不少。金船长的吟唱好似这大海的沉浮,其旋律配合着船外的波涛起起落落,高低沉浮,渐渐的,不停挣扎的大海龟安静了下来,黄老虎见状立马让捕捞员上前帮海龟从渔网当中解除出来。
“拿几个一字螺丝刀来”,金船长抚摸着大海龟的脑袋对黄老虎吩咐道。
不久之后,黄老虎和于金鼓一同从设备室里抬出来一大箱的锤子和螺丝刀。
大伙儿在金船长的命令下,纷纷从工具箱里拿出几把螺丝刀和锤子,然后一个个围在了大海龟身边,为这个可怜的大家伙撬掉它身上的藤壶。
于金鼓一边用螺丝刀撬开海龟后腿上的藤壶,一边向我和方奇他们解释道:
“如果按照自然法则发展下去,这个家伙最终会因为身体负重过大而再也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长在其身上的藤壶将它活活压到深海里。”
不管怎样,我倒是觉得这种积累功德的活儿还是很解压的。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附着在大海龟身上的藤壶便被我们逐个撬了下来,看着黄老虎和其他船员们用铲子将这些既像贝壳又像火山口的小怪物一铲子一铲子的抛回到海上,我突然有些好奇这种海鲜到底是什么味道的,黄老虎见我有些开胃,便对我说道:
“这东西我们偶尔也吃,但从不吃长在船身上的,因为那里的藤壶吸附了太多船体的油漆和机油,但长在海岸礁石上边的很干净,嘴馋的时候,我们就到岸边撬几个下来,就这么放到铁锅里直接煮就行,然后大力砸烂,吃它里边细嫩的肉,味道有点像很嫩的螃蟹,用来下酒最好,嘿嘿!”
在众人的闲聊当中,我看到金船长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并将手上的鲜血抹在了大海龟后背那红褐色的壳上,同时他嘴里振振有词,看着像在海龟身上书写什么符咒,接着又让杜安好拿来一支小旗杆,并用麻绳将旗杆用一种复杂的扎法牢牢的固定在那只大海龟的背上。
“好了!”
金船长起身对众人说道:
“大伙再辛苦一把,将这位海兄弟重新放回到海里!”
我和大伙儿没工夫思考各自心中的疑惑,只管手脚麻利的将这只重达一吨的海龟合力抬起,然后互相配合,在一声声“一二三”的吆喝当中,我们将这只金船长口中的“海兄弟又重新扔回到了漆黑一片的大海里。
“然后呢,咱们该怎么着?”
有船员着急的追问金船长道。
金船长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从甲板上拿起先前放下瓷碗,他看着瓷碗里的糯米,态度沉稳的说道:
“把灯光对准绑在海兄弟身上的旗杆,跟着它,我们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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