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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同之这一回学精明多了,躲了起来。他觉得,无论是赖夫之私下里帮助舒芬处理这件事,还是齐大国开会研究处理这件事,出钱的人,肯定是自己。如今,田县供销社社员股金服务部成了一池公用的水,不仅齐大国批条子,就连县里的领导,也开始直接打招呼或者通过齐大国批条子了,大到百八十万,小到三万、五万,都有交办的。不借给他们或者他们的亲戚朋友,那就是为富不仁一般。
或许皮同之的感觉是对的,此时的赖国庆,就主动把一处私人房产证明给了舒芬,让舒芬想办法再贷点款,应应急。还说,赖夫之打了好长电话,皮同之就是不接,足见世态炎凉,让人心寒啊。
舒芬强打起精神,想着自己还能从哪儿再贷点钱出来。刘小辉那儿,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已经欠了人家田县第一城市信用社两个月的利息,别说借钱了,就是见面,恐怕也没有什么话说。其他几家信用社,自己又没有熟人,托中间人一问,人家说的很明白,供销社的交道,人家不打。这个供销社,不知道是指赖夫之,还是指齐大国,反正人家是不跟你玩儿了。至于一些小额担保公司、抵押公司,舒芬又不敢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去找齐大国,毕竟社员股金服务部是供销社的内部单位,情况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这几天的舒芬,再也不是那个俊俏而耐看的舒芬了,眼睛红肿着,脸色也灰暗了下来,头发虽说不乱,但也能看到几缕白发,衣服还很讲究,但却不太搭配她此时的形象了。她在一个信封里装了500块钱,便向县供销社家属院走去。她自然知道,如果她不先去看看老职工李文岭的家属,恐怕上不了县社的办公楼,便会被人骂死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起来,阴冷的家属楼下,李文岭的灵棚显得阴森森的,有点吓人。正是下午时分,热闹了一阵子之后,前来帮忙的职工们都回家了,有几个被抓职工的家属,还在县社楼上、楼下等待着,也已经没了气力。他们自然明白,这“一死两伤”的悲剧,虽说谁也没有动手,即便是动手了,也不知道是谁。可毕竟人家死了,你还活着,通常说“死有理”,不被判刑,但住上几天看守所,受几天罪,家属出钱“买平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因而,他们也不敢再闹事了。
李清华劝说着老娘回屋去了,从乡下赶来的两个远房姐姐照顾着老人,灵棚的长明灯前,坐着李清华和三个孩子,痴呆而麻木地看了一会爷爷的照片,又看了看无奈的父亲,想起来母亲,再哭上一阵子,那两个小一点的是闺女,眼睛已经哭得像两盏灯泡了,眼角流着血。
几年前,在公司里,舒芬是和李文岭坐对面的,看着老人的遗像,舒芬又想起老人诸多的好处来,忍不住又哭了一回。倒使得李清华一家四口过来,连连劝着她。舒芬掏出那个准备好的信封,对李清华和孩子说道:“公司再没有钱,我就是去借,也得把李主任的后事给办了。清华,你该准备准备吧。丧葬费,按公司经理对待。拖欠的工资,一个星期之内,一分不少地给你结算了。”
舒芬说完,在老人的遗像前连连鞠了三个深深的躬,说了句:“老李,是我舒芬对不起大伙啊。”说完,便又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那声音,甚是悲痛,有人说,比哭她亲爹都痛。舒芬一哭,那几个孩子也跟着大声哭叫起来。李清华楼上楼下的邻居,前面办公楼里等待的职工家属,又急忙过来了,连连劝说着舒芬和孩子们。
“请问,你是舒芬经理吗?你对昨天发生在田县供销社‘一死两伤’的恶性群体事件,是如何看待的?听说事情的起因,就是你主政的田县农业生产资料公司,你们为什么欠职工的工资、统筹金,你们为什么欠建筑队的建筑款?对于这个事件,你又会如何处理呢?”胡小勇如鬼魅般跑了出来,甚至没有人看到他事先在哪儿藏着呢。
“我咋看待,我还能咋看待?出了这么大的事,是我的责任,住牢、砍头,我等着呢。为啥欠钱?你说为啥欠他们钱,要是有钱,我会欠他们的?咋处理,还能咋处理?卖房卖地,还给他们呗。”舒芬哭叫着,言辞不请地回答着胡小勇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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