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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下下停停,时大时小,黄河涨水了,漫过了黄沙,官清河也涨水了,漫过了莲子的小桥,清河也涨水了,五百亩大湖泛着波浪,要漫过三百亩芦苇大滩的堤坝 ,涌进三百亩的芦苇荡,那里是一片沼泽湿地,也是林铳子他们的秘密,连通着五百亩大湖。

就在宋文彬家的门前,林铳子他们筑了一道矮坝,中间有一道不显山露水的丈把长的滤网,沟通着八百亩水域,旱时关闭,涝时外排,可如今已经连成一体了,林铳子他们养殖的宝贝要是随着水跑了,那可是前功尽弃啊。

武松江、林铳子二人转了一圈,在宋文彬家门口吸了两根烟,文彬老婆瑞莲从家里又拿出半盒烟来,递给武松江。宋文彬是清河县一高的老师、吃商品粮的,没有在家。武松江随手递给了林铳子,说:“下午找几个年轻人,把里面的鱼塘给加固了,最好用树枝、秫秸秆,堤坝这边不能再加高了,那样的话会闹事的。”说完扭头向经销店走去,林铳子点着头,他信任武松江。

宋天成家的门微微地掩着,一阵阵悠扬的歌声唱起,虽说听不懂词句,但武松江和林铳子都清楚那是某种反动的歌曲,好在宋天成是清河县一高的退休教师,人也不归生产队管,因而他们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仔细听听,是一种祈祷的声音,好像是说不要再下雨的。二人相视一笑,走了上去,这儿的地势,比公路矮了不少。

经销店里已经站满了人,翠莲压烦地用手驱散着面前的烟气,一股股炝人的旱烟叶子味道,这烟味,都是他们在自家房前屋后偷偷地种上几棵,也不烤,直接在太阳地里一晒,揉碎了,用孩子的破书纸一卷,就成了大烟炮,那味道,冲得很。清河驿大队,能成盒买烟吸的人有,但不多,那得是吃商品粮的、混得有头有脸的大队干部,社员们、能有这种大烟炮抽,而不是裹着黄豆叶兔子屎抽,已经不错了。

林铳子拍了拍大平、二平、富平和宋天成家的二儿子宋文远的肩膀,几个人会意地出去了,松坡抬头看了看,用手轻轻推了下蹲在自己身边的老二华平,示意他出去。华平听话地拐着腿出去了,松坡知道,林铳子喊,不是记工分加班,就是有什么好事,半天时间,那也是五个工分,值几毛钱的,在这听喷大空,可是一文不给的。

门外,又开始“呜呜”地下了起来,雨水也向屋门这边潲了过来,不用武松江开口,早有人过去掩上半扇门,经销店里也暗了下来。松坡淡淡地说:“当年埋葬俺大伯时也是这样的天,那年雨下得特别恶,三天三夜没住滴儿,河里的水啊,都成红色的了,那时咱清河驿可没有现在人口多,俺家和俺大爷家都在现在老宅子那片住,俺爷老二,就住在现在松峰住那地儿。”武松坡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大伙都支起耳朵,听他讲,包括他说的,甚至是大家都听说过的废话,怕打断了他的思路。

“俺大哥武俊义当年护送俺大伯回来时,仅剩下三十多个人了。”武松坡的话还没有说完,角落里传过来一个声音,冷冷地说:“十三人,松海、咱三舅、李拐子、高二愣子、军医陈小手......”大伙回头看时,是斜靠在墙角的黄苟信,他是当年幸存的十三人中的一个,提起旧事,他的眼中充满了稍纵即逝的光芒,叹了口气,说道:“松坡说的也不错,那二十几个人是我们过周家口时买来的壮丁,嘿,我们只剩下13个人,5匹马了,连给老团长抬棺材的劲都没有了,松坡,你接着讲,三十多个人也不错、也不错。”黄苟信陷入深深的回忆里。他是极少到这儿凑热闹、也极少到这经销店里来的,他更不愿意回忆起这些伤心的往事,可今天,他的饲养室那边,有人在说事。

武松坡的思绪又重回到当年那场丧事中,是啊,当年陈州府、清河县还没有沦陷,对于抗日英雄武熙福给予了极高的礼遇,他的葬礼虽说在大雨中,可成千上万的老百姓都来为英雄送行,那场面令人激动,而他大哥武俊义在老爹的坟前振臂一呼,十里八乡的乡亲,群情激愤、应者云集,乡绅们送钱、送粮、送马,老百姓纷纷送儿送孙,当兵打东洋鬼子。不到三天时间,大哥武俊义又拉起了一个整团。那场景让武松坡流泪了好长时间,黄苟信点着头,肯定着武松坡的说法。

经销店里随着武松坡故事的落幕而变得鸦雀无声了,甚至翠莲都是捂着嘴在轻轻地咳嗽呢,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旱烟的味道。

门外,雨还在下着,经销店在一片雨幕里冒着淡淡的旱烟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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