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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大雪虽比不得京城,却也是几日未停。
大雪纷纷,将那百里茅山妆点的一个银装素裹。于山顶放眼望了去,便是一眼的白山映黑水,瑞雪绕仓林,且是一个清凉境界。
茅山祖庭前,亦被连日的大雪覆盖,只剩那阴阳两泉眼咕嘟嘟的冒了热雾,将那祖庭晕染的如同仙境一般。
雪景固然是个好看,亦能陶冶了情操。引得文人骚客书文写诗的赞来。
然,于那百姓来说却是一个灾难。
虽说是“瑞雪兆丰年”,但你得先挨过这“瑞雪”这零下三四十度。能活下来的,才能看到那所兆的丰年来。
北宋,棉花尚未传入中原,若遇寒冬,百姓只得用薪炭燃火挨过寒冷。不过这薪炭也是个一个难得,大家都得用,富人虽然是个有钱,但也是个肉身凡胎。不吃东西会饿,天气寒了会冷,也是需要烤火取暖的。
想烤火过冬?那就看谁有钱呗。
大观四年,十月骤然雪降,连绵竟有月余。饶是毁舍遍地,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
茅山周遭亦是个如此,不是是个人都能到进砖盖的房子里,烧了薪炭、烫了酒水吃吃喝喝的过冬。
于是乎,掌门静之先生慈悲,便让弟子停了丹炉,匀些个炭火舍与那周边百姓,使其能得一个活命,熬过得这一冬。
天寒地冻,倒是与这修道之人亦无影响。终日的练气打坐,修的道行,倒也是个寒暑不侵。
只是今年大寒来的突然,静之掌门便开了茅山仙洞让那龟厌在内闭关。
说起这茅山仙洞却是一个极好去处。溶洞相连,洞深无测,又有活水暗河自洞下四季不断川流不息。
尽管这外面且是冰挂垂门,水瀑如石。然这洞内,且是得了活水的滋养,便是一个冬暖夏凉,不受人间寒暑之苦也。
不过,这仙洞尊贵,本是茅山藏箓,堆经之地。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进的。只因那龟厌是掌门代师。
五师兄听闻那静之先生的了三决,心内却是安分了许多,也无先前那非分之想。对这昔日混世魔王的小师弟亦是同以代师敬之,对那掌门的安排自是无话。
龟厌也是却之不恭,便在那洞府前室摆了程之山的灵位,洒扫一番。且静下心来终日沉浸于仙师和师叔之山留下的书卷中。
虽对应了碑石拓片得知“庚辰”年主君对应地脉有偏,而细研之却疑窦百出,饶是个百思不得其解。
说那“璇玑文书”上的文字看似神秘,其实就是些个简单的数图。按照“上清储祥宫决”先找到是哪块碑,然后,按照所示的数字,找到数图上的空位,对应了碑刻,便可读懂其间的文字。
说白了,也就是个数图、空位的双重加密的文字。
见那书卷对了碑文,再以上清储祥宫决解之,便得师尊留文一篇来,曰:
“庚辰易主,天星、地脉皆偏失。地气趋寒,而至阴盛,藏水气与内,至戊子积滞,终成始秽。又,慧入紫微,幸无大害。庚寅而甚,地气寒,至阴极。水气不出,遂复淤滞成秽,而异物百出。寒极生热,阴寒亢盛于里,格阳于外,其表为燥。主星多疑,而至紫薇无光,傍星夺耀,而成兵祸刃煞之势也。应于艮位而固之,雄黄炉甘为底,上以花石为山。围十里,高六仞,求得盛阳开局。以仙骨、灵龟、戊火、十阴、天青行黑虎白沙镇之于离位。期,散水气,消阴寒,而不致成大祸。镇物为五,识秽后不可相离。遂,国祚三百有余。”
这“易主”之言,便指的是新人皇登基。却怎的说与“这天星地脉有偏”?莫非与师父和之山师叔当年所堪“龙踔一目”有所关联?
然,“内有秽成”。这“秽”又是一个什么玩意?并且,怎么能知道什么是这“秽”?
再仔细研读,看这“秽”且是由“水气淤滞”所致。心下又暗自盘算了,这“秽”与那“眚”且是有些个关联麽?
那位问了,这“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究竟有没有这个玩意?还是你写小说,胡编出来的一个什么神话传说?
是不是神话传说倒是不敢说来,但是,“眚”这玩意肯定不是我胡编乱造的。
此物屡见于各朝正史,且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玩意。具体怎么形成的,亦是个语焉不详。
然,在宋,这“眚”倒是易数。
《宋史·五行志》有记载的黑眚黑祥的共十段:
第一次出现是:淳化三年六月,黑风昼晦。
其二,景佑四年七月,黑气长丈余,出毕宿下。
其三,康定元年,黑风昼晦。
其四,元丰末,尝有物大如席,夜见寝殿上,而神宗崩。
元符末,又数见,而哲宗崩。
至大观间,渐昼见。政和元年以后,大作,每得人语声则出。先若列屋摧倒之声,其形廑丈余,仿佛如龟,金眼,行动硁硁有声。黑气蒙。不大了了,气之所及,腥血四洒,兵刃皆不能施。又或变人形,亦或为驴。自春历夏,昼夜出无时,遇冬则罕见。多在掖庭宫人所居之地,亦尝及内殿,后习以为常,人亦不大怖。宣和末,浸少,而乱遂作。
其五,政和三年夏至,宰臣何执中奉祀北郊。有黑气长数丈,出自斋宫,行一里许,入坛壝,绕祭所,皆近人穿灯烛而过。俄又及于坛,礼将毕,不见。
其六,宣和中,洛阳府畿间,忽有物如人,或蹲踞如犬。其色正黑,不辨眉目。始,夜则掠小儿食之后,虽白昼,入人家为患,所至喧然不安,谓之“黑汉”。有力者夜执枪棒自卫,亦有托以作过者,如此二岁乃息。已而北征事起,卒成金人之祸。三年春,日有眚,忽青黑无光,其中汹汹而动,若鉟金而涌沸状。日旁有黑正如水波,周面旋绕,将暮而稍止。
其七,建炎三年二月甲寅,日初出,两黑气如人形,夹日旁,至巳时乃散其八,乾道四年春,舒州雨黑米,坚如铁,破之,米心通黑。
其九,淳熙十一年二月,临安府新城县深浦天雨黑水终夕。十六年六月,行都钱塘门启,黑风入,扬沙石。
其十,庆元元年,徽州黄山民家古井,风雨夜出黑气,波浪喷涌。
大观年后出现的姑且的不说,就这“元丰末,尝有物大如席,夜见寝殿上,而神宗崩。元符末,又数见,而哲宗崩”就够渗人的。
也就是说,这玩意一旦出现就死皇帝!
“至大观间,渐昼见”大观二年“大作,每得人语声则出,腥雨四洒,兵刃皆不能施,帝恐之”。
徽宗那个文青小哥哥一看立马就傻眼了!这是要闹哪样?先弄死了我爹,又搞死了我哥!现在怎的?轮到我了?我这凳子还没暖热呐!
这大观年年间的事,龟厌亦是个知晓。
彼时人皇下旨茅山,接连下旨,一日数诏师父华阳先生到京。
于是乎,那茅山拼了师父并十几个师兄弟进去,才得以将那“眚”镇摄了去。
并将其分而处之。做了阵法,将其元神深埋于那大庆典基座之下。且真身,封禁在朱砂漆罐之中带回茅山总坛,望以正道纯阳之气化之。
然,此物真身,却与大观四年无端的出现在汝州程之山草堂之中。幸有先天八卦毁其于汝州之野,残余灵根已被那济尘禅师舍命封在体内,却又怎会再做得害人之事?
但是,若不是它,这“秽”所指又为何物?
这事饶是让那龟厌又是一阵阵的挠头抠嘴的想不出个明白。
莫非另有他物为秽也?
且书文所提“艮位立山,而东京周遭却无花石所产。
虽然,那官家喜好花石,且是一个年年呈贡,却不嫌耗费靡繁。如今倒是有些个堆积,但如文卷所言“应于艮位而固之,雄黄炉甘为底,上以花石为山”那点花石且是个不够看。
若如文所言,要一个“围十里,高六仞,求得盛阳开局”必举全国之力而为之。
此举却又是为那正根基行逆天改命之法麽?然,那文中所提“镇物”又为何物哉?
饶是思前想后却又是一个不得而知。
那龟厌看罢,心下茫然。虽有众多不通,疑惑甚多。然却能解得这文卷亦算是喜事一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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