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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那一路不曾舒展手脚,那宋粲便是站立不得,只能抱着宋若靠了车轮坐下,轻声的拍哄。
那皇城使见了又皱眉,道了一声:
“唤那浣衣院的主事过来。”
那校尉曹柯听了躬身叉手,叫了一声“领命”。遂,点手叫过兵丁小声吩咐。
说这将军也是个奇怪,看见那宋若,却怎得要唤那“浣衣院”的主事来?
这宋代“浣衣院”并不是咱们楼下的干洗店。那地方且不是什么好去处!
官员犯法,抄没家产且是必要的程序。这官员府中亲眷、家属,家丁、奴婢便也算是那家产中一项。
犯官家眷便是放到那教坊为奴,拱人玩乐。这奴婢麽,因为身份地位,那教坊且是进不去了。只能发往边关入这“浣衣院”来。说白了,就是一个劳动改造。这“劳动”麽,也不是洗洗衣服那么简单。且不要望文生义也。
这宋粲却是男人,那将军却怎得叫那“浣衣院”的主事?却是因他怀中的宋若,即为这婴孩,男人带起来却不方便。于是乎,便唤那“浣衣院”的主事过来,将这宋若放到那“浣衣院”让那帮女犯代为照看。
咦?这不是不合规矩麽?规矩?你要不要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那宋粲入狱到流放,哪条是合的律法?
不过,这将军之举,倒是想帮了宋粲一把。
且在那校尉曹柯小声吩咐兵丁之时,那钱横便仗着胆子上前躬身向那将军,自怀里拿出那吴都知交付的书信呈上道:
“请谢将军过目。”
这人姓谢?便是无双口中所说的谢延亭麽?
确是也,此人姓谢名霁字延亭。
此人经历倒是坎坷,祖上曾有皇城司一任的勾当。
那谢霁虽是武家,其父到不堪与武人为伍。
怎的?身份低呗,且是比不上那读书的,封侯拜相的,风光的很。于是乎,便花了大钱请下名师,悉心教导了这谢霁读书。
饶是这谢霁天资聪慧,竟让他搏了一个两榜进士的出身,官至御史台检校。也就是御史台试用的官员,过了试用期,又加上父亲的走动,也能有个御史的出身。
只因崇宁三年,因弹劾权贵子弟营私受贿之事,得罪了官家的宠臣,遂被判了一个作窜岭南。
那吕维见其忠烈,念其祖上功业,便多次托了皇城司的主事为其上那请罪折子。言明此乃皇城司勾当之遗孙,愿收入皇城司做得一个“戴罪行人”。
这皇城司的“行人”并不是“走路的人”,且是一个低阶的小吏,分前行,后行。说是小吏,说白了也就是犯错的,或者是皇城司获罪的官员,一撸到底,留着戴罪立功。
哪位说了这也行?行,皇城司有这样的权限?有。
宋太祖设立武德司之时便是以“戚里致贵,尤被亲任,中外践历,最为旧故” 。
其中的“最为旧故”便是规定了这皇城司的官职是可以凭借祖上荫功得到的,也是可以世袭的。
如此说来,这皇城司的衙门,却不是外人想进就进得去的。
彼时,皇城司还未做大,虽是那吕维托了那皇城司的主事与那谢霁说情。然,那朝中权贵却是个不依不饶,谁的面子也不给。于是乎,这谢霁便是在这京城留不得了。
不久便被“诏削夺官爵,勒归私第,配流德靖镇”。这罪过比起抄家来,就剩自家妻、子不用去教坊受苦了。其他的基本上按抄家的来呀!
“德靖镇”何地也?宋夏交界的边镇,且是一个常年的战事,实在是一个凶险。搞不好就被自家人绑了扔在阵前挡箭!
吕维不甘,又跪求那皇城司主事,求那官家网开一面。
且又是一个用心,花了大钱进去,百般讨好那宠臣。
倒是这“银钱晃人眼,财色惑人心”。不久后,就是个有鬼推磨,收到了想要的结果。便又有旨下。
改:谢霁承皇城使从五品虚衔,领带甲三千镇守银州砦戍边。
得,这辛辛苦苦的十年寒窗,却又因那场官司又回到行伍之中,终是得了武人之属,堪堪的一个造物弄人。
这守边虽是辛苦,却比那作为一个配军,流配德靖镇要好上个千百倍也。
说这吕维不是个坏人麽?怎的又行此好事?
人哪分的好坏?
说这杀人害命是件天大的坏事吧?不过,一个恶人经常到你家,吃你的住你的,霍霍你老婆,你又不敢把他怎么样。突然有一天一个人把他给砍了,我觉得你会给这人供了牌位烧香。
好事坏事,且只关自家的柴米油盐。谁家发射个火箭,蹬了个月,倒是个无关痛痒。
而且,任何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坏的,而且,是好是坏也不能评价一个人的人品。
吕维于此事上,或许是因“兔死狐悲”或是“惑于旧情”。
然,于那谢霁而言,便是好人一个。毕竟这危难伸手,且好过那平时烟酒的百倍。
说这谢延亭,接过那钱横手中的书信,见那信且是吕维与他亲手所书。然,仔细看了一遍后,却是个眉头紧锁,心下郁郁的只咬后槽牙!
怎的?
这活太脏!太损阴德了!
且不晓得这配军“孙佚”是何等的来历,又是怎的得罪了吕维。且要让他携子为奴,于苦寒之地,这是真真的要陷死地与他?
怎的是陷他一个死地?
这话说的,男人带孩子?你倒是有奶?而且,不是街市村庄,且能求得百家奶。苦寒之地,倒是见不得一个人烟。
而且,什么叫配军?那叫配军为奴!配属给当兵的当奴隶使唤的。不干活,整天的给孩子找奶吃?
别说负责任,有担当,但凡是有点人性的,看着自家的孩子活活的饿死,那也得活活的心疼死。而且,这个过程不仅仅是一个残忍能说的清了。
杀这孙佚不难,一刀的事。然,这婴孩无罪也。倒是“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即便是朝廷定下诛灭三族之极刑,也是开了恩赦,有硬性规定了“上不过七旬,下不过襁褓”的。
然,此时看那吕维亲书,又望了那虚弱的靠在车轮上喘息了,如同半死之人,怀中抱了婴孩的配军“孙佚”,且是脚底一阵阵的跑凉风。
暗自惊道:真恨啊!却是连这襁褓之婴也是一个不想放过!
心下不过,然,那吕维与他全家有活命之恩,倒是狠下了心。闭了眼道:
“遣他带了此子,去牢城营军马监做事!”
说罢,便将那信塞与身边的校尉,且不理那钱横、王申,扭头走路。
头也不回的叫了一声:
“丙去!与其见!”
那意思就是“让这两人看着烧了!”
那校尉知事,自怀中掏出火引,跳开火帽,吹出了火焰,凑了那谢延亭手中的信纸引燃,直至那信纸化作飞灰落在地上,望了那钱横一言不发。
此举乃是给那钱横看的。便是让他告知那吕维,这缺心烂肺没屁眼的脏活由他独自承担了,却不是那吕维来信告之。
如此,便是省去了那吕维往后一场官司。
行得此等不义之事,在我谢霁这也就到头了,与你吕维无关。
其二,也是心中不甘,虽是欠那吕维之情,却不想让竟他如此还来!
虽是个一个伤天害理,倒是个一报还一报,终是了了这段因缘。
然却,这谢霁且有所不知。此为,倒是救得那宋若一条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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