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安庆绪纵欲过度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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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所有收集到的信息,无论巨细,”他继续部署,语气转为不容置疑的条理清晰,“市井暗桩的回报、钱货流动的异常、坊间流言的指向、贵妇圈中听来的闲言碎语……甚至包括王延之可能接触过的药铺、食肆的线索,最终都要汇总到我这里。”
“我会亲自梳理、甄别、串联,如同拼凑一幅破碎的藏宝图。王延之的行动轨迹、联络节点、习惯偏好、乃至他可能的藏身之处,都将在这张由无数碎片织就的无形信息网中,逐渐清晰、无所遁形。”
他站起身来,走到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前,铺开一张长安城的简略坊市图。
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石壁上,仿佛一个正在排兵布阵、掌控生死的幽冥统帅。
“最关键的是,”元载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的某几个区域——东市边缘的延康坊、西市附近的怀远坊,以及靠近春明门的崇仁坊,“在他与城外叛军进行实质联络的关键时刻!我们必须确保,第一,我们能准确掌握他们约定的联络方式(是密信?是信物?还是口信?)、时间和精确地点。”
“第二,我们的人手,能在不惊动他们分毫的情况下,如同幽灵般潜伏在侧,全程监控,甚至……”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掌控命运的残酷,“必要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他们传递的信息!让城外的叛军安庆绪和高尚等人,收到我们想让其收到的‘情报’!这才是殿下整个计划的核心所在!一击毙敌,借刀杀人!”
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而狂热的光芒,那是对掌控全局、翻云覆雨、将强大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极致渴望。
“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我们之前所有的铺垫——放水让他动起来,引导他走上我们设定的路,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三管齐下,环环相扣,层层递进,方能织就这张无形无质却又无所不在的天罗地网!”
“让王延之自以为深藏暗处,运筹帷幄,实则他和他背后的叛军,一举一动,皆在我等指掌之间!”
“他,将成为殿下棋局中一枚被完美操纵的、最终指向叛军心脏的致命棋子!”
丁娘也站起身,走到元载身边,看着地图上那些被元载手指圈点的地方,仿佛看到了无形的硝烟、无声的搏杀与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
她轻轻靠在元载的臂膀上,感受到那衣料下蕴藏的坚定力量,柔声道:“有元郎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此计必成。妾身定当竭尽全力,调动所有资源,助元郎完成殿下嘱托,将这王延之和他背后那些逆贼,一同埋葬在这长安城下,为殿下的大业铺平道路。”
两人并肩而立,凝视着地图上那代表长安城万千生灵的坊市线条。
昏黄的烛光下,这些线条在纸上交错纵横,如同命运纠缠的丝线,而他们,正试图拨动其中最关键的几根。
一场围绕王延之的、无声无息却又足以撼动整个战局的暗战,在元载缜密冷酷的谋划和丁娘柔媚高效的辅助下,于这个血腥未散的夜晚,正式拉开了致命的帷幕。
而远在暗处,或许正为成功躲过昨夜清洗而暗自庆幸、筹划着如何联系城外主子的王延之,此刻尚不知晓,一张无形而致命的巨网,正随着元载一道道无声的命令和丁娘悄然撒出的无数眼线,向着他和他的秘密据点,如同夜幕般悄然收紧。
长安的地下,暗流开始涌动,杀机已然潜伏。
……
……
长安城外,叛军大营。
巨大的中军帐矗立在营盘中央,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与焦躁。
牛油火把插在铁架上,发出“噼啪噼啪”的爆响,跳动的火焰将扭曲的光影投射在厚厚的毡壁上,如同无数不安的鬼影在挣扎。
光影的中心,映照着主位上那张年轻却写满疲惫与暴戾的脸——大燕皇帝安庆绪。
他单手支着沉重的额头,眼睑低垂,但那双布满猩红血丝的眼睛,却像毒蛇般缓缓扫视着帐下肃立的将领们。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帝王的威严,只有被挫败和宿醉激怒的野兽般的凶光,毫不掩饰地宣泄着极度的烦躁。
昨夜的荒唐与今晨被强行唤醒的粗暴,如同无数细针扎刺着他的太阳穴,头痛欲裂,精神萎靡得连呼吸都带着一股酒气和戾气。
帐内静得可怕,只有火把的燃烧声和将领们压抑的呼吸,每个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高尚!”安庆绪的声音突然撕裂了死寂,沙哑、冰冷,如同生锈的铁片刮过石板,矛头直指站在前列那个面色发白的中年谋臣,“你昨日在孤面前,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说天工之城不过囊中之物,唾手可得!说那绝色美妇虢国夫人,手到擒来!结果呢?!”
他猛地一拍面前的矮几,震得杯盏“叮当”乱跳,浑浊的酒水溅洒出来,“损兵折将!空手而回!连虢国夫人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废物!无能的废物!”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高尚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血色尽失的脸上。
高尚身体猛地一颤,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珠,慌忙深深躬身,几乎要伏在地上,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惶恐与急切辩解:“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非是臣不尽心竭力,实乃天工之城守备之强,远超我等预期!裴徽麾下皆是百战余生的虎狼精锐,器械之精良、城墙和工事之高厚,简直闻所未闻!我军……我军强攻数次,死伤枕藉,士气……士气已然受挫……实在是……”
“够了!”安庆绪粗暴地打断他,眼中怒火“腾”地一下烧得更旺,几乎要喷薄而出,“借口!都是借口!孤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你让孤损兵折将,一无所获!孤的颜面,大燕的颜面,都让你这蠢材丢尽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所有的挫败、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这个替罪羊身上,帐内空气几乎要燃烧起来。
然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如同毒蛇般悄然滑过他的眼底,瞬间冲淡了脸上的暴怒。
他话锋陡转,语气竟诡异地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不过……你献上的韩国夫人,倒还算识趣,昨夜……嗯,颇懂得伺候人。”
昨夜帐中的旖旎放纵、温香软玉似乎又浮现在眼前,那病态的欢愉如同最烈的罂粟,暂时麻痹了他紧绷欲裂的神经。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邪笑,在肃杀弥漫、铁血之气充斥的军帐中,显得格外刺眼、突兀,甚至令人作呕。
这抹邪笑落入他身后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大将军田乾真眼中。
田乾真浓密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紧锁了一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浓重的忧虑和深深的无奈。
昨夜,当他在指挥大军夜袭长安,在血与火中搏杀时,这位他效忠的“皇帝”,却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此刻的疲惫萎靡,分明是纵欲过度的恶果!
他握着腰间刀柄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发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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