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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生活并不似她以为的那样美好,至少完全不是那位叫奚炀柢的哥哥在c国时让她以为的那样美好。甚至,那位叫奚炀柢的哥哥,从回到A国后,就与在c国时判若两人。
小小的女孩不明白,为什么阿柢哥哥的脸上再没了那样的笑容,为什么通情达理的阿柢哥哥会一次次无视她的委屈,将所有的过错全部往她身上推。
明明,明明错不在她,至少,不是她挑起的事端。
明明,明明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她唯一的过错不过是没有无下限地容忍那些莫名其妙的辱骂与指摘。
难道不愿听那些难听的玩笑、不愿迎合那些无聊的趣味,居然是她的错吗?
难道保持沉默、保持自己心与身的纯洁,居然是她的错吗?
“姑姑,我需要请您告诉我,该被送到福玻斯花园疗养的,是我,还是他们?”
该被送到福玻斯花园的,是她,还是他们。
这个问题,奚午蔓想了好几个钟头,直到时过零点,直到虚烟院子住户室内的最后一盏灯熄灭,直到雪花缓缓落下。
又来了,冬季,一开始就会没完没了的冬季,A国的冬季。
奚午蔓毫无困意。
她坐到书桌前,把褚索交给她的信展开在桌面,取了信纸,提笔写给那个小女孩的回信。
可是——
可是,有任何回信的必要吗?
没有。
就算写了回信,能保证交到小女孩手中吗?
不能。
就算交到小女孩手中,那女孩一定能看得明白吗?
不一定。
所以,没必要写回信,没必要浪费这时间与精力,没必要浪费笔墨与纸张。
可还是要写些什么,写些什么。
无所谓写给谁,无所谓是否有收信人,只要写出来。
写给自己,自己与自己谈话。无声的,或者说,细声的谈话。
细声,笔尖摩擦纸面。
细声,细雪滑过窗前。
细声。奚午蔓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墨迹干得很快,字迹越发潦草,潦到奚午蔓都认不太清写的到底是什么。
她自己都认不出的字迹,却有人能认出来,她自己都没耐心再读第二遍的文字,有人以十足的耐心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他揣摩每一个词汇乃至标点符号的用意,他依着桌面那盏小台灯的灯光,指腹轻轻敲击桌面。
他在思考,思考她的思考。
他还原每一个词句,留意每一笔的轻重。
他终于看清,看清连她自己都没看清的东西,那些她内心深处乱糟糟的,简直是一团乱麻的东西。
他听见门开的细微声响,凭身后人开门时的动作表现出的短暂迟疑得出准确判断。
不用回头,他就能绝对自信地唤她:“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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