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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继续。
奚午蔓感觉浑身发热,突然的热意可以追溯至脸颊的滚烫。
“强者不会把弱者偶尔的任性放在心上,一旦某个人给另一个人打上弱者的标签,哪怕他自以为的弱者是故作柔弱,哪怕数也数不清的细节暴露了那所谓弱者的能力与野心,他也不会心生怀疑。这很好。不管蔓蔓到底怎样任性,哥哥都只会把蔓蔓当作是一只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很容易驯服的宠物。”
奚午承还在说。
奚午蔓的脑子空空的,分不清他的言语是重复信上的内容还是他自己的话,正如分不清他往后靠在窗边,是出于疲倦还是单纯想靠着什么东西,及,他突然暗下的目光到底是出于内心的阴郁还是习惯不愿被人看透的伪装。
而他接下来的话,奚午蔓可以肯定,出自她那封信。
“哥哥的触碰令蔓蔓恶心,哥哥的声音都是对空气的污染。可是,一想到他终会死去,我总会说服自己,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计较的必要。而我也终将死去,这具身体是否纯洁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什么呢?重要的是,唯一重要的,只有,我心安宁。而我的心在何处,我不知道。”
他的话音落下,书房突然静得可怕。
奚午蔓被盯得浑身发毛,移转目光,试图找些什么话题。她肯定,无论她说什么,都能移开奚午承的注意力,结束这简直要命的审判一样的谈话。或者说,他的自言自语,他炫耀好记性般的背诵。
她一点都不怀疑,他能一字不漏,完完全全背诵她写下的那些潦草文字。他甚至可以给出可谓高明的见解,可以洋洋洒洒,给出通篇的注释。
如果他愿意,如果他有耐心,如果他认为有必要。
可是那项工作毫无必要,他也没有耐心去做那种毫无必要的事。
“你担心我死?”他开始了解读,“你希望我死。”
奚午蔓突然注意到他银色的袖扣,注意到他的马甲是偏暖调的棕色。
“不。”奚午蔓摇头,不知道自己想否认什么。
“你以为我的死亡能带给你自由,你以为你是被我所禁锢。”他说,语气不轻不重、不急不慢。
奚午蔓缓缓摇头,脱口而出的“不”却无声无息,死掉了般。
“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该认为你深陷不幸,更不该认为,你不幸的根源在我。”奚午承说。
奚午蔓突然屏息,认真看着他的脸,试图从那淡淡的倦意中找到一丝头绪,那一丝头绪足以帮她看清,从最初到最后。
可那一丝淡淡的倦意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道不清的愉悦。
“蔓蔓。”奚午承突然提高嗓音,语气轻松了不少,甚至连他的眼神都跟着变得轻松,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了恰到好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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