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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怎么了?”雪清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这笑声分外瘆人。
容炫然的表情也快绷不住了:“容某说了什么事情,能将……这位道友逗得这般开心。”
笑了好久,那人终于笑累了,也笑够了,扶着自己笑酸了的腹部端正坐姿,认真地面对着容炫然。
琥珀色还带着异样的色彩的眼眸在阳光下看起来十分晶莹剔透,将眼眸底下掩藏着的浓墨的黑暗照得一清二楚。
她幸灾乐祸但一字一句清楚地问道:“容炫然,你这样当面蛐蛐当事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什么?”容炫然愣了一下。
哪来的当事人?
这些鬼修不是都被玉清盟清理掉了?就算还活着,一些鬼修罢了,难道还值得他担心?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在雪清,容炫然双双愣神之时,一道深沉的明显带着不耐烦的嗓音在二人耳边炸起。
雪清没听过,自然不知是谁,只觉得这声音的主人虽不在身边,却能使得自己浑身生出不自在感,定然是个修为高深的大能。
至于容炫然——
魔主?繁渊?
他会在这里?
别开玩笑了?
除了特定的人,特定的事,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请得动这位深居简出的魔主,就连容炫然自己也未曾得过这位魔主的半分高看和尊重,遑论眼前这两个连元婴都不到的小修士?
不对,眼前这人是辜方辞的弟子……
不对,不对,即便如此也不应当啊……
“您这话说得,什么叫搞要幺蛾子呢?我这分明就是免费充当人间信使的善良小仙女啊!”某人眨巴着眼睛大言不惭地夸耀自己。
繁渊:“……”有病。
要不是自从五年前这人抓到机会,借口两族和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天天闲得慌一般来骚扰自己:不开心了,发个清心咒给自己,在他耳边循环自动播放,开心了,还是要发个清心咒,美名其曰,他不开心了,她自己会更开心。
若是一般人屏蔽了,甚至是杀了也便罢了,但偏偏——远在魔域的繁渊深呼一口气,克制住自己多年未被挑起的怒气——身边这个丑风翎,平时没什么存在感,可一到念清心咒的时候,赶都赶不走。
魔气侵染不了,暴力摧毁不动,水火不侵,光看着就让人火大!
而且,还人间信使?还善良小仙女?
仙女也便罢了,人间信使还有善良这两个词她能沾到半点关系吗?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突然联系他的原因。
狐假虎威。
也不知道这个妖族太子干了什么,惹到这人了。
繁渊不说话,可是耐不住有人话多
“魔主大人,这故事讲得妙,讲得好呀!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值两个——”中间那人赶紧收回自己两根手指,又额外加了两根,“四百颗上品灵石?”
雪清原本略微平静下来的内心,突然间便如被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席卷而过,掀起惊涛骇浪。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脑海里不断地循环播放着小师叔刚才说的“魔主大人,魔主大人……”
繁渊不知道这人和容炫然什么仇什么怨,但现成的热闹哪有不看的道理?
“既是妖族太子亲自讲的故事,四百上品灵石岂够?”
说话间,一袋沉甸甸的灵石便砸到了灵舟的甲板之上。不说其他,光这个分量,光这个灵气逸散的程度,这袋子里面起码有一千上品灵石
但是对于容炫然来说,摆在他面前的可不是这一袋灵石,这分明就是对他明晃晃的不满!是警告,也是威胁。
是在告诉他,即便他繁渊身不在此,想杀他,也从来都是轻而易举,就如这袋周围灵气与魔气交缠的灵石一般,他随时都可以从魔城来到云桑的任何地方。
因为,这就是渡劫之上的实力。
容炫然笑得很勉强,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地稳住自己的心神,只望能尽快将这件事揭过去:“魔主大人谬赞,晚辈自幼便对魔主大人的丰功伟绩深感钦佩,听闻过许多关于您的传奇故事,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便一直盼着能请您再指教一二。”
一句话,将自己刚刚的所说所为全部归咎于自己对繁渊的敬仰之情。
万事变迁,世上流传的那些个关于繁渊的故事能有几成真,几成假?这出于敬仰之情编造几个显出魔主能力强大的故事也实在是件常事吧?
多他容炫然一个又能如何?
繁渊做了万年之久的魔主,以他的手段见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容炫然的目的?
先是想将他牵扯进来,现在又花言巧语想要脱身。
虽然容炫然身份特殊,以他的身份说出这些故事根本不可能带着所谓的敬仰之情,但他怎么可能如了舟舟的意?
“是吗?讲得不错,只是下次别把故事编得太离谱了,还有——”他还想顺着阴阳几句舟舟,可不待他将话说完,风翎的对话便已被掐断。
人都用完了,留着吃吗?
雪清繁渊眯起眼睛,风暴在他的眼眸中逐渐酝酿,可最终那还是缓缓平息了下去。
而站在他身后听完全程,战战兢兢的魔君,看到繁渊的反应,不禁有些疑惑。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主上,刚才那人实在是太放肆了!您看是否需要我去将她解决掉?”
雪清繁渊对魔君的提议并不感兴趣,淡淡反问:“解决?你要去解决谁?”
魔君连忙解释:“自然是那女子,对您没有丝毫敬意,简直放肆!”
说联系就联系,说掐断风翎就掐断,风翎这边的可是魔主!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忽视的猫猫狗狗!
繁渊不为所动,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身后的魔君,缓缓说道:“你?恐怕连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魔君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疑惑地看着自家的魔主,眼中既是对繁渊此话的疑惑,又灌满想要立刻在魔主面前展示一番自己的急迫。
你可以说他脾气差,但不能说他不行!
他可是堂堂魔君,如今的实力已经相当于人族的渡劫中阶修为,虽然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轻易挑衅的。
即便是渡劫大圆满,可若是自己不要命地拼尽全力,再加上法宝之类的,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主上竟说他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这怎么可能!
这魔君猛地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一滞,除非……这难道……是那人?
魔域那边的主仆俩,心思难猜,舟舟也不想猜,只是看着各种情绪在容炫然的脸上交织、翻滚,但最终又被他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的样子很有意思。
不过,聚精会神地又是排戏,又是看戏,着实累人。
她从榻上下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小清清,我有些累了,我进去睡个回笼觉,你在外面看着些,若是有什么问题,及时唤我便好。”
说完,又详细给雪清交代了这浮天舟的用法,竟是想当个完完全全的甩手掌柜。
当然,她没有忘记给困住容炫然的阵法隔个音。
出门在外,时刻谨记,防火防盗防小人。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船舱之内,容炫然便缓缓地转过身去,让人无法窥视到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而雪清此时仍未从刚刚的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让她根本无暇顾及到容炫然奇怪的举动。
“热闹好看吗?”凝视着飞速向后退去的云雾,咬牙切齿地传声道。
是了,这困住法器虽然暂时束缚住了他的修为,却没有阻断他与外界的神识沟通,此时此刻若非他的魂神受损,光是神识就够这些小修士吃一壶的了,又岂会在这里任由一个小丫头折辱?
沉默了许久之后,一道阴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还行,挺好看的,难得看见往日高高在上的妖族太子受挫。”
容炫然冷笑:“还在看戏?还不赶紧趁着现在还在妖族境内把这臭丫头解决了!”
“容炫然,我不是你的下属。”那声音明显有些不悦,可又很快轻快起来,带着淡淡的嘲讽:“可话说回来,太子殿下不是渡劫吗,怎么教训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女修还要假手于人呢?”
“你也说了,是个修为低下的小女修,徐宗主之前能让一个小炼气从你眼皮子底下逃跑也便罢了,难道现在修理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女修都没自信了?等等——”容炫然眼神微眯,回忆渐渐清晰,“这人就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吧?听说便是她将你逼上了绝路?啧啧啧,听说过人把蚂蚱给碾死的,还没听说过被一只送上门的小蚂蚱咬死的。”
“徐无铭,你真有本事。”
容炫然也听说过双胞胎的说法,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边人刚死,那边便冒出个双胞胎的姐妹?
骗鬼呢?
只可惜,人都到了昭明天宗,还拜了辜方辞为师,这身份便算是板上钉钉了。
真没用。
徐无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如被一层寒霜覆盖,双眸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容炫然,却仅仅只是一瞥,便径直朝着船舱飞去。
……
这船舱内的空间与外表全然不同,空间之大比之昭明天宗的群芳殿有过之而无不及。
“事情怎么样啊,还顺利吗?”辜方辞的声音自桌上的风翎中传出,在空旷的船舱内回响。
“嗯。”舟舟躺在木椅上,一摇一晃,手上还抱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竹筒,渴了便轻轻抿一口,好不惬意。
忽然,她笑了笑,表现得有一万分的乖巧:“我很快就能把人带回去,师父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声音很甜,却甜得辜方辞一阵恶寒。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额,那个,从樾洲到中洲路途遥远,你注意安全,我这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挂掉风翎。
风翎的灵力熄灭的一瞬,屋内的光线也在刹那间昏暗下来,骤然由白昼入黑夜。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而阴森的力量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如汹涌的波涛般朝着舟舟席卷而来。
瘦弱的身影在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渺小和脆弱,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彻底碾碎成齑粉,连渣都不剩。
徐无铭静静地站在船舱的黑暗角落里冷眼瞧着,只待这术法将女子吞噬,彻底化为自己的养料。
可就在那无声无息的攻击即将降临在舟舟身上的一刹那,一道比之前更为寒冷、却又更为凌厉的剑气,如寒星坠落般,带着坚不可摧的冷冽气息自女子身上迸发出来,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劈向那股阴森之气。
只听得一声巨响,船舱内的阴森之气被硬生生地劈散开来。
“谁?!”女子一声清喝,与此同时,一把黑剑也随之出现在她的手中。
当年,徐无铭亲眼见过舟舟在昭明天宗展示出的惊人的剑修天赋,也知道她被辜方辞收入门下,所以对于她身边有什么厉害的法器、符篆虽有意外,却又不算太过惊诧。
这些大宗门、大家族的弟子总是能得到数不尽的法宝,就连出宗门,长辈们出于疼爱都会塞给他们无数保命的手段,看着真是……让人讨厌啊。
望着眼前这张略显陌生,却又难掩熟悉的清丽脸庞,一股阴森的黑气自徐无铭的身上倾巢而出,向着中间那手持黑剑的瘦弱女修里换而去,眼见就要将她淹没。
黑气出现的一瞬间,舟舟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可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她纵身一跃,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篆,同时手持黑剑,在空中挽出一个华丽的剑花。
这一次,从她身上进发出来的气息与之前寒冷刺骨的剑气全然不同,这是一种带着生机,如春天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温暖和希望的气息。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气息无疑是令人感到舒适和愉悦的,可对于现在的徐无铭可就未必了。
不过,如今的徐无铭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在昭明天宗几乎与被废了修为无异的废物,甚至修为更上一层楼,虽有些异样的不适,但不会对他造成根本上的伤害。
这股生机稍弱于阴寒的鬼气,在属性上却恰好克制住了那股隐隐散发着腐臭味道的死气,两股气息相撞,竟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彼此之间难分胜负,谁也没占着便宜。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
尽管舟舟使用了辜方辞给她的封存了他身为渡劫修为的特殊符篆,在不损害她根基的前提下,可以让她的攻击瞬间拔高至渡劫,可毕竟舟舟如今的修为至多不过元婴,肉身的强度在这里,强烈的灵力冲击的余波还是将她掀翻开来,硬生生撞到船舱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噗!”
一口猩红的鲜血,星星点点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舟舟脸上满是强忍痛苦的扭曲,好一会,她才强忍着剧痛,用颤抖的手猛地抹去嘴角的鲜血,撑着那柄漆黑如墨的长剑,勉强站起来。
“徐无铭?你竟然……还活着?你的修为……”
强撑着一口气,舟舟断断续续艰难问道,“不对,你这非灵非妖非魔的气息什么鬼?怎么那么难闻?”
本来还想好心给这个命不久矣的丫头一个解释的徐无铭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脸都黑了,根本不给舟舟丝毫喘息的机会,一个接一个的攻击如疾风暴雨般向舟舟席卷而去。
舟舟:!!你丫不讲武德的!
来不及思考,手起,剑落,剑气、符篆和黑气在空中盘旋、碰撞,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天地都为之颤抖。
许是吸收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舟舟也靠着敏捷的身法和各种防护的法宝在空中东躲西藏,每一次都堪堪躲过徐无铭的攻击以及几股力量碰撞的余波。
徐无铭修为高,但是时日尚短,尚不稳定,且他手上并无什么趁手的武器,至于他对面那位,修为虽不高,手上却是一个法宝接着一个法宝,品阶高不说,数量还多。
多到令人发指,多到连容炫然这个妖族太子都有些瞠目。
这丫头……不会是把玉清盟各个宗门的宝库都洗劫了一遍吧?
而且那柄黑剑——
一股怪异感油然升起,困住在一旁观看战局的容炫然望着空中那东躲西藏的纤细的身影逐渐陷入沉思,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直觉:今日此子不死,来日,必是妖族大患!
而这边,徐无铭明显有些不耐烦,只想速战速决,他脚踏虚空,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移动着,双手结印,一股比之前更为浓郁的黑气如滚滚洪流般从他身上喷涌而出。
这股黑气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翻滚、扭曲,隐隐还能听到其中夹杂着各种哭喊声、叫嚷声以及怨怼的怒骂声,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地狱中发出的哀号。
舟舟的眉头皱得更深,这种程度的怨气……
她回头冷冷睨了徐无铭一眼,随后迅速垂下眼眸,手上动作不停,黑剑在空中急速划过,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剑痕。
最后组成一道复杂的图纹。
这些剑痕相互交织、缠绕,最后组成了一道极其复杂的图纹。
黑气与这图案碰撞的一瞬间,一阵剧烈的碰撞,居然将之前一直不动如山的船舱都震动起来。
船舱外的雪清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箭步往船舱内冲去,“小师叔,怎么了?”
那股黑气在空中停滞一瞬,随机立马分出一部分,如饿狼扑食一般朝着雪清飞去,誓要将她纳为己有。
雪清下意识结阵抵御,奈何实力悬殊,只能一点点看着那股阴气一点一点将自己的阵法侵蚀——
不,比那阴气更快的,是一根没有箭头的箭矢!
没有一丝丝抵抗力,那箭矢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以雷霆万钧之势冲破了阴气和阵法的重重阻碍,直直地打在了雪清的肩头上,将她击飞出去,快到徐无铭连追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等他回过神来,雪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徐无铭猛地回头,警惕地看着刚刚射出,不对,是掷出那支箭的舟舟,感受着她手上还余留的气息,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喜欢?送你啊!”
舟舟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将鲜血均匀地从剑柄处涂抹至剑尖,随后猛然向着徐无铭这边冲来。
无论他到哪,那道纤细的身影总能准确地预判他的下一个落地点,调整自己的方向,向他逼近。
虽然之前两人也算得上是势均力敌,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徐无铭也终于感受到了压力。
横劈。
竖砍。
斜切。
一个又一个暗含鬼魅的阴气在那柄黑剑的剑刃之下有如白菜一般,化为乌有。
又一个屈膝蹬地,空中翻身躲避开多余的术法攻击,凌乱潮湿的碎发、血痕伴随着坚毅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却如魔鬼一般映在地上的徐无铭的眼中。
剑落。
一时分神,黑剑狠厉地砍在徐无铭的肩上,带起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直击他的神魂。
不同于之前的那些个生机的侵蚀带来的不适感,这黑剑砍在身上的那一瞬间,徐无铭奇异地感受到一种生命的流逝感,竟是和自己死亡时所感受到的所差无几。
强烈的危机感席卷心头。
没有丝毫犹豫,一个闪身,徐无铭便已带着伤出现在船舱外的容炫然面前。
“不会吧,不会吧?徐宗主如今身为渡劫大能,却真的连一个修为低下的小丫头都打不过啊。”容炫然满脸的幸灾乐祸。
徐无铭脸色青灰地捂着自己的肩头,面无表情中难掩狠辣,“少在这儿幸灾乐祸,今日她不死,必成后患。”
容炫然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嘴上虽然不说,却毫不犹豫地伸手入怀,迅速地掏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一柄通体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一切的圆月弯刀。
球里的容炫然紧握弯刀。
球外的徐无铭蓄力待发。
二人齐齐击向阵法球的一点。
“咔嚓——”
一阵细微的碎裂声在风声的掩盖中不算明显,可在在场三人的耳中却极为清脆,悦耳。
阵法球上的碎裂纹路如蜘蛛网一样,从刀尖处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布满了整个球身。
那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一件珍贵的瓷器被打碎时发出的声响,最终在大风的猛烈摧残下应声而碎。
笑容还没有完全在二人脸上展开,刚刚碎裂在空中的透明的碎片如时光回溯一般又迅速粘连在一起,并将人困在其中。
只是,这一次,被困住的,是徐无铭。
是陷阱!
徐无铭想。
他和容炫然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迅速汇聚集中到那个笑盈盈地坐在甲板椅子上的女子身上。
身姿优雅,衣衫整洁,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的完全不是她。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眼睛弯弯,眉目含笑,有如神女降临。
容貌还是那个容貌,却一切都很陌生,除了……这个笑容,这个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徐无铭看过无数次,却也是最厌恶的笑容。
“你,是谁?”他问。
女子双手托腮撑在桌子上,笑得更加灿烂了。
“师父~,好久不见。”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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