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既然天不怜他,那她来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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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吗……”
……
弗清念回到灵霄峰的小院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踏着夜色慢慢推开了院门,门角挂的铃铛轻响。
系统蹲在树上,绿豆眼眨巴了两下,选择不去当显眼包。
它的身份很尴尬。
不管怎么说它都是空之极的造物,哪怕决裂了也依旧受其掌控。
空之极可以随时操控它去办一些事情。
比如对宿主不利的事情。
所以这些日子它都不敢往弗清念面前凑,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观察。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空之极一次也没控制过它,也没发过什么指令。
而容景居然到现在都没把它废了。
难不成是把它忘了?
系统摸了摸下巴。
忘了好啊。
最好一辈子都别记起它。
这样它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宿主身边享福了。
“系统。”
弗清念突然出声把系统吓了一个激灵。
它拍了拍胸脯才缓下了这口气。
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了树下,正微仰着头看它。
系统屁颠屁颠地飞下来,站在她的肩膀上。
“宿主~”
弗清念嫌弃地皱眉,“正常点。”
“哦。”
“宿主叫我有什么事么?”
她不赶紧进去和小妖王谈情说爱,找它一个小鸟做什么。
弗清念没说话,只将肩膀上的系统抓了下来。
陷入羽毛中的雪白指尖上溢出一抹淡淡的冰蓝。
系统被抓在手心中,强压之下它连动弹的资格都没有。
系统空间又开始不停的发出警报,滴滴滴的声音越响越大。
系统:“!!!”
这是要干嘛!
宿主又抽什么疯?
强烈的入侵感传来,系统害怕的瑟瑟发抖。
它最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突然要杀它啊……
身体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意识也在强悍的力量下慢慢迷糊。
就在系统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少女终于松开了手。
白色的鸟连忙挣扎后退,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绿豆眼瞪着少女。
“宿主!”
它气呼呼地叫了一声,刚想说一些违禁词,可下一秒注意力就转移。
只见弗清念指尖上捏着一个灰扑扑的球体,诡异的雾气在球面流淌。
系统呆住了,结结巴巴地:“阴…阴主……”
原来…原来只是取它身体里的阴源,不是要杀它啊。
真是吓死它了!
弗清念捏着染川的本体,眸光微微暗沉,她没理会地上被吓得半死的系统,收起阴源转身就进了房间里。
屋内亮着灯,烛火微微摇曳着。
房间里没有那道红色身影,只有床上隆起的一个包。
北灼言没有忍住困顿,先一步爬上了床。
整个妖都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连脸都埋在里面,只露出一小截黑发在外面。
弗清念站在床榻边,沉默的看着。
她俯身将被子向下拽了拽,露出妖王的脑袋。
他睡的很沉,没有任何反应。
白皙的脸颊被闷的泛起红晕,两道妖纹的颜色似乎也更加鲜艳了些。
弗清念盯着他看了一会后,伸出指尖碰了碰他侧脸上的纹路。
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取回了火,但如今连化形都不稳定的模样,想来那一定是条格外艰难危险的路。
说不定……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弗清念眼眸轻颤,呼吸都放轻了些。
“蠢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生物。
这样鲁莽,不计后果。
睡梦中的北灼言只觉得四周到处都是极冰,寒冷浸透骨髓。
他只能紧紧抱住自己,可并没什么用,依旧得不到半分温暖。
但没多久,脸颊处好像突然出现一点热源。
温暖,亲切,格外的舒服。
北灼言下意识去蹭这份温暖。
于是脸颊上的热度越来越高,直到半张脸都温暖起来。
弗清念看着恨不得把整张脸都贴到她手心的妖王,轻轻叹气。
她解开外袍,躺到了北灼言身边。
只是刚躺下,身上就缠上了一个大型挂件。
弗清念平躺着,妖王的头埋在颈侧。
北灼言只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暖炉,舒服的胡乱用脸蹭着。
他不安分的乱动,高挺的鼻在少女脸颊上微微磨着,唇角无意识蹭过白皙耳垂,温软干燥的触感激起惊人的颤栗。
弗清念瞬间僵硬,冷静的瞳眸里透露出一星半点的无措。
她不太适应的侧了下头,拉远了些距离。
但下一秒,睡着的妖王就皱起眉,然后黏糊糊地抱住,力气更大,蹭的更欢。
弗清念:“……”
感觉他的本体不该是那个样子。
他应该是条八爪鱼才对。
而且还是狗里狗气的那种。
怎么会这么黏人……
弗清念僵硬了很久,直到对方终于蹭够沉沉睡过去才悄悄松了口气,放松了身体。
她动了动手指,小心的将手臂从禁锢中抽出来。
手心中的阴源流淌着暗光,怎么看怎么邪恶。
弗清念指尖微微用力,灰色的圆球便开始分崩离析。
她控制着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拆解窥探。
染川不愧是最强阴主,知道的讯息只多不少。
弗清念不仅收获了许多上界的消息,还在其中窥见了一部分有关北灼言的故事。
彻底解析完毕阴源后,弗清念的指尖都在轻颤。
她侧眸看向身边的妖,眼尾染着淡淡的粉。
三千妖灵死在面前…该有多难过呢。
她的妖,从出生起便未曾有过一天的安宁。
太残忍了。
天不怜她,亦不怜他。
偏要将他们按在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沉浮。
弗清念凝视着北灼言熟睡的侧颜,烛光描摹着他锋利的轮廓,却掩不住眉宇间那抹孩子气的依赖。
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他微蹙的眉间,却在触碰的瞬间被睡梦中的妖王捉住了手腕。
北灼言无意识地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像捧着什么珍宝般轻轻蹭了蹭,唇间溢出一声含糊的呓语。
“念……”
弗清念长睫一颤,没有抽手,任由他抱着。
她望着北灼言眼角的那抹猩红颜色,心底的杀意起伏沸腾,最后又缓缓平息。
天不怜又如何?
她来怜便足够了。
妖,她养的。
不能被别人欺负。
弗清念轻轻抽出手,抚上妖王的后脑,以额抵额,眉心相触。
夜风穿堂而过,吹熄了最后一盏烛火。
黑暗中,朦胧不清的呢喃散落。
“阿灼,仇要自己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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