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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堂,李淳风出列奏道:“臣夜观天象,见月行失度,犯房宿左骖。房为明堂之象,左骖主车驾,《石氏星经》有云,月犯房骖,人主慎舆马之戒。伏愿殿下监国之际,减膳录囚,以弭天变,则社稷安而将相宁。“
韦挺出列开口:“殿下,月犯房宿左骖,此乃天象示警,主车驾不宁、储副失位之兆!刘兰成谋逆一案,太子殿下不察实据,仅凭臆断欲诛大将,致使朝野疑惧,人心浮动。今星变再现,岂非上天以儆效尤?
杜楚客持笏奏道:“月犯房骖之异,实乃上天垂戒!今星象示警,恐因东宫信方士术者之言,妄断大臣谋逆,致使朝野寒心,忠良侧目。而今星变再现,岂非天意昭然?还望殿下明察!”
房玄龄大声反驳:“天象示警,固当慎思,然人事更在人为。刘兰成谋逆一案,证据确凿,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岂是臆断?若言太子轻信方士,更是无稽之谈!殿下素来尊崇圣贤之道,以礼法监国,何曾倚仗术数妄断朝政?二位此言,恐有离间天家之嫌!“
李淳风见韦挺、杜楚客借自己所提天象之事攻讦东宫,额头冒出冷汗,立即肃然解释:“殿下容禀!臣所奏月犯房骖之象,本为据实呈报天文异变,依《乙巳占》推演,当主修德省刑。然天象玄奥,岂可妄断为储君之过?周礼明载:'保章氏观星象以察灾祥,非可指实人事。'“
李治微微一笑,目光扫过群臣,语气转肃:“诸卿所议,皆为社稷。然天象玄妙,岂可尽归人事?孤闻圣人不凝滞于物,诸卿当以宽和视之。若因星象生疑,反失君臣之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随即宣布东宫产子,若有大事,交由尚书省处置,罢朝三日,韦挺大喜,房玄龄亦无反对,魏征今日上了朝,却见到了朝堂的这一幕,始终未发一言,只是不住的叹气。
朝后李治匆匆回到东宫,脸现兴奋之色,看来对方这是要狗急跳墙了,心中反复盘算时,张士贵进宫告知了一个春光乍泄的故事后退去。
李治呆坐在原地,深深为高阳的所做所为感到无比的羞耻,若父皇在世,得知这个消息,怕是也会被气得驾崩,唉,不知道舅舅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高进匆匆走进殿中:“殿下,徐宫人已一切安排妥当,甄太医令说预产期就在这两日,但是还是担心之前的那件事,想请求殿下召孙神医进宫。”
李治点了点头:“孤始终心神不宁,此事非同小可,依甄权所请,让李君羡守好,若事有变,不能放走一人,懂了吗?”
高进低声开口:“秦驸马回京了!暂住在鸿胪寺少卿的府中,今日赵安进宫传了话,对方有可能会放弃太极门,转而向东宫......”
李治霍然起身:“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姐夫......呃,秦驸马果然是值得信赖,东宫?没想到四哥竟然连体面都不要了,将赵安传来,孤亲自询问。”
高进躬身领命,回头之时又小声询问:“武娘子最近反应很大,想在东宫内到处走走,不知......”
李治大手一挥:“让晋阳陪着,畅通无阻,她是女子,孤这里没有禁忌之地。”
午时桃源庄的一支工程队进入东宫维修,李治却被其中一人的身高深深吸引,直到那人走到近前,李治这才惊喜万分:“姐夫......”
“嘘,进去再说。”
进到殿中,李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抓住秦浩的大手:“姐夫!你总算是回来了,有你在,这下便万事大吉了。”
秦浩犹豫片刻:“殿下别急,听我说,计划要有些改变,你不能出面阻敌了,我查到对方恐怕手中握有杀器,唯恐生变,殿下还是留在宫中,若魏王真肯现身的那一刻,殿下再适时出面。”
李治眉头紧皱:“是何杀器,百骑司并未有所上报啊?”
秦浩轻叹:“那东西即便百骑见了也不识得,但却威力十足,不可不防,殿下坐等结果便是。”
李治有些不甘:“我正想借此事树立威望呢!”
秦浩苦笑:“殿下登基之后,尽可施展抱负,何必争这一时的风头,安全第一。”说着一把抓住李治的手腕,搭上手指,李治静静等着,心中有些忐忑。
过不多时,秦浩长叹口气:“我这才走了多久,殿下的身子竟然虚弱至此,你实话实说,可是服用了虎狼之药?”
李治面现羞愧之色:“姐夫,我也是没了法子,若是不能诞下一儿半女,朝堂总是不稳啊!”
秦浩摇了摇头:“殿下不该如此急迫,你年岁尚轻,徐徐图之,总会有法子的,如今你急于求成,伤及根基,我日后如何医治呀?唉!”
李治眼眶通红:“姐夫,你实话告诉我,我这病到底还能不能治?”
秦浩拉着李治缓缓坐下:“殿下的病一半因为中毒伤身,一半是因为心理因素,离京之前我便说过,那几副药本已是虎狼之药,为的便是让殿下心中有所安定,如今徐宫人既已有孕,无论她是否能诞下健康的皇子,这都说明殿下至少还有生育的能力。”
李治眼泪控制不住:“是我不好,粗心大意,让徐宫人有孕之时服了药物,担心胎儿....又恰逢这胡僧说的一些话说中了我的痛处......”
“他给殿下服的这种药物太过霸道,不过殿下对医术不懂,这等药物只有壮阳的作用,却解决不了子嗣的问题,这二者根本不是一回事。”
李治顿时怔在原地:“姐夫是说,这种药物不能......”
秦浩拍了拍李治的手背:“都是些昏君纵欲用的东西,殿下日后不可再服用了。”
李治点了点头:“不瞒姐夫,上次那胡僧给的是外敷之物。”
“外敷也不行,殿下的肾脏已受到伤害,无论何药都会使其严重。”
二人叙话之时,高进突然闯进殿中,见到秦浩更是心中一惊,哆哆嗦嗦不敢开口,李治大喝一声:“有什么事直接说来便是!”
高进满心苦涩,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回殿下,那武....武娘子.......”
秦浩霍然起身,盯着高进:“快说,如何了?”
高进心一横:“武娘子无聊在宫中走动,走到了那金飚门处,正与那胡僧打了个照面,那胡僧一把抓住武娘子的手便说武娘子乃是祸国之女,被赵安一脚踹倒在地,还欲再打时,武娘子似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腹中有些牵动,孙神医说怕是有早产的症状......”
秦浩咬牙切齿:“人如今在哪里,快带我去。”
高进抬头望向李治,李治再次大喝:“休要啰嗦,快点。”
孙思邈见到秦浩的一刻,神情一滞,不住的摇头:“正则,你多年前说的那个剖腹产......”
秦浩透过窗户看了眼床上的武曌,苦笑道:“孙神医,那不过是当年的一句戏言罢了,至少当下根本无法实现,您老才稍稍懂些微生物的概念,况且手术器械的消毒,产房内充满着细菌,即便手术成功,媚娘也大概率会死于术后的感染,听我的,保大,其他都不重要。”
柳银环从屋中走出,泪水挂在脸上:“武姐姐说,要保住表兄的孩子,冯云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秦浩缓缓摇了摇头:“还轮不到她们做主,一切都是命,按我说的做,若有紧急情况,有孙神医在,大人无事就行。”
李治站在一侧静静听着,心中也是恼恨不已,轻声吩咐高进后,凑到秦浩身边:“姐夫,要不我把那胡僧砍了给你泄气。”
“殿下,此时不要再生枝节,影响计划,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我们要镇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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