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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公一声令下拿下郭槐,公堂之上堂威震天。他在旁边设了侧座,请陈林就坐,随后目光如炬地看向郭槐,厉声质问:“郭槐,如实招来!当初你是如何设计陷害李后,用别的东西抵换太子的?”
郭槐却装出一副无辜模样,狡辩道:“大人何出此言?当初明明是李妃生下妖孽,惹得先皇震怒,才将她贬入冷宫,哪有什么抵换之事?”陈林立刻反驳:“若没有抵换,为何要让寇承御把太子抱出去,还要用裙绦勒死,丢到金水桥下?”
郭槐转头对陈林恶语相向:“陈总管,你怎么反倒来指证我?咱们都是在宫中当差的,太后娘娘的脾气你还不清楚?要是太后懿旨下来,恐怕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包公闻言,冷笑一声:“郭槐,你竟敢拿刘后压我?你不提刘后还好,既然提到了,就休怪我不客气!”随即下令:“拉下去,重责二十板!”
衙役们齐声应和,一阵呐喊后将郭槐按倒在地,重重打了二十板子。郭槐被打得皮开肉绽,龇牙咧嘴,惨叫声不断。包公追问:“郭槐,你还不招认?”郭槐此时深知事情重大,横下心来死不承认:“当初就是李妃生下妖孽,她自作自受,和我郭槐有什么关系!”
包公继续质问:“既然没有抵换,为何要处死寇承御?”郭槐又狡辩:“那是因为寇珠顶撞太后,太后才对她用刑。”陈林在一旁再次拆穿:“这话你可说错了!当初拷问寇承御时,还是我掌刑。刘后一直追问她把太子抱到哪里去了,怎么能说是顶撞?”
郭槐恼羞成怒,瞪着双眼喊道:“既然是你掌刑,分明是你下狠手,把寇承御打得受不了,她才撞阶而死,怎么反倒来问我?”包公怒喝道:“好个恶贼!竟然如此狡辩!”随即下令:“左右,上拶子!”
衙役们应声而动,将郭槐双手并拢套进拶子,猛地拉紧绳索。郭槐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包公问:“郭槐,还不招?”郭槐咬紧牙关:“没什么可招的!”只见他汗如雨下,脸色大变。包公担心出意外,吩咐卸刑。郭槐瘫倒在地,哀声不断,包公只好先将他收监,让陈林先回皇宫奏明当天审问的情况。
退堂后,包公回到书房,让包兴去请公孙策。公孙策到来后,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有所了解。参拜完包公,在一旁坐下。包公说:“今日宣读圣旨,先生想必已经清楚事情原委。只是郭槐死不招认。我看用拶刑时,他头上冒汗、脸色骤变,怕再生变故。他是奉旨查办的钦犯,又受不住重刑,这可如何是好?请先生来,就是想让你想个办法,既能让他皮肉受苦,又不伤到筋骨,逼他招供。”
公孙策沉思片刻后说:“容晚生思索,画好式样再呈给大人过目。”回到自己房间,公孙策苦思冥想,突然灵感乍现,赶忙提笔绘制,并为新刑具拟了名字,随后去书房向包公复命。
包公接过一看,只见图纸上标注着详细尺寸,刑具样子像个大熨斗,却不是平面,上面布满垂珠状的圆头钉,由铁打造而成。使用时将其烧红,用来烫犯人肉厚的部位,这样不会损伤筋骨,只会伤及皮肉。包公问:“这刑具有名字吗?”公孙策答:“名曰‘杏花雨’,取落红点点之意。”包公笑道:“如此严酷的刑具竟有这般雅致的名字,先生真是有才!”当即让公孙策找铁匠打造。
两天后,“杏花雨”打造完成。第三天,包公升堂再审郭槐。此时的郭槐在监牢里,手疼加上被打的伤口溃烂,整日呻吟不断,茶饭不思。短短两天,就变得面容憔悴。他心里犯嘀咕:“我都被关了三天,怎么还不见太后懿旨?”又转念一想:“太后身体不适,说不定还不知道这事。我只要咬定牙关不招,没有口供,包黑炭也定不了我的罪。可圣上怎么突然查起这事来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正想着,提牢官前来传话:“老爷升堂,请郭总管过去。”郭槐知道又要受审,心里不由得突突直跳,只能跟着差役来到公堂。只见堂前一盆炭火正旺,里面烧着个奇怪的东西,他也不知有何用处,只好跪了下来。
包公厉声质问:“郭槐,当初如何定计害李后?怎样抵换太子?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郭槐仍不松口:“根本没这事,让我从何招起?要是真有这事,早就败露了,还能等到现在?请大人明察!”
包公怒不可遏,猛拍惊堂木:“恶贼!你的阴谋已经败露,连圣上都知晓了,还敢狡辩!”随即下令:“左右,剥去他的衣服!”四个差役上前扒掉郭槐衣服,露出脊背,两人将他牢牢按住。一人用布帕裹住郭槐头发,把他的头往下按;另一人从火盆中拿起“杏花雨”的木把,站在郭槐身后。
包公再次喝问:“郭槐,还不招?”郭槐铁了心不说话。包公一声令下用刑,烧红的“杏花雨”落下,郭槐的皮肉瞬间被烫焦,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公堂。他疼得浑身乱抖,起初还能哀叫,后来只剩喘气。包公见状,吩咐:“停刑,让他缓口气再问。”郭槐早已瘫倒在地,被人抬了下去。公孙策悄悄吩咐差役,将郭槐抬到狱神庙。
在狱神庙里,提牢官手捧盖碗,满脸堆笑地凑到郭槐跟前,轻声说:“太辅老爷,受惊了!小人没什么好东西,找到一服定痛丸,备了盅黄酒,请老爷服下,保准能安神止痛。”郭槐见他态度殷勤,语气温和,便接了过来,说:“辛苦你了。我要是有出头之日,定不会忘了你。”
提牢官连忙奉承:“老爷说哪里话!要是您出了开封府,到时候还望老爷提携小人!”这番话让郭槐心里美滋滋的,他服下药酒,顿时觉得身心舒畅,便问:“还有酒吗?”提牢官忙说:“有,有!管够!”随即让人送酒来,亲自接过,打发那人退下,又毕恭毕敬地给郭槐斟酒。
郭槐见他周到细致,十分欢喜,边喝边问:“这几天朝中有什么消息?”提牢官说:“没听说什么大事。就听说太后身体不适,说是寇宫人作祟,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圣上天天去仁寿宫请安。估计过不了一两天,太后懿旨就下来了,到时候老爷肯定没事。就是我们大人,也不敢违抗懿旨。”
郭槐听后,心情放松下来,一连喝了好几杯。他前两天几乎没吃东西,如今空腹喝了不少酒,很快就面红耳赤、眼神迷离,醉得东倒西歪。提牢官见状,撤了酒菜,找借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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