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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潮湿浸透了青石板巷,我攥着牛皮纸袋站在“醉春楼”斑驳的朱漆门前,袋里装着匿名寄来的半截绣鞋——鞋面金线绣着并蒂莲,边缘却凝结着暗褐色的血痂。三日前,城南绸缎庄的老板娘惨死家中,死状可怖至极:浑身布满青紫掐痕,双眼被挖去,身下还压着张泛黄的春宫图。
更诡异的是,案发现场的梳妆镜被人用朱砂画满符咒,镜中倒映着模糊的人影轮廓,像是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仵作验尸时,竟从她指甲缝里取出一缕银白色长发,而整座临安城,从未有过留着白发的男子。
“官爷,这月已是第七起了。”老鸨颤巍巍递上账本,涂着丹蔻的手指在“柳如烟”那栏反复摩挲,“如烟失踪前说,有个戴白玉面具的客人总盯着她看,那眼神......就像要把人吞进肚子里。”
我推开吱呀作响的雕花木门,二楼雅间弥漫着浓烈的胭脂香与血腥味。梳妆台上散落着断裂的珠钗,铜镜表面凝结着一层白霜。当我呵气擦拭镜面时,霜花竟自动勾勒出一张扭曲的笑脸,眼角还挂着两行血泪。
“大人小心!”捕快阿福突然拽住我后领。寒光闪过,一柄匕首擦着耳畔钉入木柱,刀柄上缠绕着一缕银丝。窗外惊雷炸响,雨幕中隐约可见个身着玄色长袍的身影,白玉面具在闪电下泛着冷光。
追至巷尾时,那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墙角贴着张泛黄的告示,是二十年前的通缉令:江家少爷江墨白,因玷污数十名良家女子,被处以宫刑后投入大牢,却在行刑前夜离奇失踪。画像上的青年眉目如画,发间束着的白玉簪,与案发现场遗留的碎玉一模一样。
深夜,我在衙门整理卷宗,烛火突然变成幽绿色。案头的春宫图无风自动,画面中的女子竟缓缓转头,用空洞的眼窝盯着我。“救......救我......”沙哑的声音从画中传来,我猛地将图摔在地上,却见背面写着行血字:子时,城西乱葬岗。
乱葬岗的枯树挂满纸钱,腐臭味混着尸毒在雨中弥漫。当更鼓敲响时,七盏白灯笼从浓雾中飘来,灯笼上分别绣着七位死者的生辰八字。棺木破土而出的声响此起彼伏,七位女子的尸体直直坐起,她们空洞的眼眶里爬出黑色蜈蚣,指尖缠着带血的银丝。
“他说爱我......”柳如烟的尸体伸出腐烂的手,脖颈处的掐痕深可见骨,“他把我锁在地下室,用银针在我身上刻他的名字......”其他女尸同时发出尖锐的嘶吼,坟头突然炸开,一具裹着银丝寿衣的男尸缓缓升起。
江墨白的白玉面具裂出蛛网般的纹路,露出下面腐烂大半的脸。他的下半身空荡荡的,腰间却缠着用女人青丝编织的腰带。“她们都该属于我!”他张开只剩半边的嘴,腐肉簌簌掉落,“我要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这样就能永远看着我了!”
女尸们突然发疯般扑向我,我抽出腰间佩剑,却发现剑锋划过她们身体竟如穿云雾。江墨白的银丝化作利刃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城隍庙的老道士及时赶到,桃木剑划出金光结界。
“此獠因爱成痴,受刑后怨气不散,采阴补阳修炼邪术!”老道士将八卦镜掷向江墨白,镜中映出他生前的场景:被他玷污的女子投井自尽,而他却在尸体旁癫狂大笑,用女子的头发编织腰带。
江墨白发出凄厉的惨叫,银丝寿衣开始燃烧。那些被他残害的女子魂魄从地底涌出,她们手牵着手围成圆圈,身上的伤痕渐渐愈合。“该结束了。”柳如烟的魂魄含泪微笑,与姐妹们化作光柱射向江墨白。
邪祟消散的瞬间,暴雨骤停。朝阳升起时,乱葬岗的枯树竟抽出新芽,坟头开出雪白的曼陀罗。我在江墨白的残骸中找到本日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并蒂莲,字迹癫狂扭曲:“为什么她们不爱我?我只是想让她们永远陪着我......”
结案那日,我将绣鞋与日记供奉在城隍庙。老道士望着袅袅青烟长叹:“色字头上一把刀,因痴成魔,终究是害人害己。”此后每月十五,醉春楼总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啜泣声,而那面铜镜,至今还映照着江墨白扭曲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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