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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裹着腐叶撞在青瓦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攥着泛黄的古籍,盯着扉页上“鬼吹箫”三个朱砂字,墨迹在昏黄的台灯下泛着诡异的油光。三天前收到这份匿名快递,除了这本手抄本,还有支缠着黑布条的竹箫,箫管上刻满歪歪扭扭的符咒,指节抚过时竟渗出暗红液体。
“七月半,鬼门开,箫声起,勾魂来。”书中第一页的谶语让我脊背发凉。作为民俗研究者,我见过不少邪门古籍,但这本记载的内容却颠覆认知——清末民初,湘西苗寨盛行一种名为“鬼吹箫”的秘术,施术者用特制竹箫吹奏曲子,能操控亡魂、摄人心魄。更可怕的是,每个吹箫人最终都会沦为厉鬼,永世困在音律之中。
手机突然震动,是师兄发来的消息:“千万别碰那箫!二十年前考察队在青崖寨......”消息戛然而止,再拨过去只剩忙音。我望着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鬼使神差地拿起竹箫。刚放到唇边,一阵阴风吹灭台灯,黑暗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湿漉漉的裙摆,在地板上划出长长的水痕。
第二天,我执意前往青崖寨。山路被雾气缠绕,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村口老槐树下,坐着个独眼老妪,她怀里抱着具竹编人偶,指甲缝里嵌着暗红泥垢。“后生仔,”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听见箫声就往反方向跑,记住,千万别回头。”
夕阳西下时,我找到了寨中唯一的客栈。老板娘正在擦拭柜台,脖颈处有圈青紫勒痕,像是被绳子绞过。“这两天别出门。”她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望向窗外,“前晚有人听见后山传来箫声,第二天就......”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冲出去,只见地上躺着只浑身是血的山鸡,双眼圆睁,七窍流出黑色液体。
子夜时分,更夫的梆子声划破死寂。我被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惊醒,曲调哀婉凄切,像极了婴孩的啼哭。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照见床边站着个穿百衲衣的少年。他面容惨白,眼窝深陷,嘴角挂着诡异的弧度,手里正握着那支竹箫,箫管中飘出缕缕黑雾。
“大哥哥,陪我吹曲子好不好?”他的声音稚嫩却透着寒气。我抓起枕头下的桃木剑,却发现四肢动弹不得。少年凑近,腐臭的气息喷在脸上:“他们说我吹得难听,就把我埋在竹林里......”他的身体突然开始膨胀,皮肤裂开,无数竹枝从伤口钻出,转眼变成密密麻麻的竹箫,每支都在自动吹奏,发出刺耳的共鸣。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响起铜铃声。独眼老妪破门而入,手中桃木杖缠着红绳,绳上系着九枚铜钱。“孽障!”她大喝一声,铜钱发出金光,少年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黑烟消散。老妪瘫坐在地,剧烈喘息:“五十年了,那邪术又重出江湖......”
原来,民国时期青崖寨有个天才乐师阿萧,痴迷音律到走火入魔。为了创造绝世曲调,他将自己的魂魄封入竹箫,用活人试音。被他吹奏过的人,不是疯癫就是暴毙,死后魂魄被困在箫声里,永世不得超生。后来寨老们请来高人,将阿萧镇压在后山竹林,但每隔几十年,就会有人捡到他的竹箫,成为新的“吹箫人”。
老妪从怀里掏出本破旧的族谱,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阿萧身穿长衫,怀抱竹箫,嘴角带着癫狂的笑,而他身后,站着七八个眼神空洞的男女,脖颈处都缠着黑色布条,与我收到的竹箫如出一辙。
“你手里的箫,就是阿萧当年的本命法器。”老妪的独眼闪过寒光,“今晚子时血月当空,他会借你肉身还魂。若不想变成行尸走肉,就去后山竹林毁掉那口锁魂井!”
夜色愈发浓稠,血月缓缓升起,将整个寨子染成诡异的暗红色。我握着竹箫,循着记忆朝后山走去。竹林里阴风阵阵,每根竹子都在沙沙作响,像是无数人在低语。箫管中的黑雾越冒越多,缠绕在我手腕上,化作冰凉的手指,试图将箫塞进我嘴里。
终于找到锁魂井时,井口正冒着黑烟,隐约传来孩童的哭声和杂乱的箫声。我举起竹箫砸向井口,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黑雾凝聚成阿萧的虚影,他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乖乖听话,我们一起奏出最完美的曲子!”
千钧一发之际,老妪带着村民们赶到。他们手中拿着桃木剑、铜钱和狗血,嘴里念着古老的咒语。老妪将红绳抛向空中,铜钱组成八卦阵,困住了阿萧的虚影。我趁机将竹箫狠狠插进锁魂井,随着一声巨响,井口喷出冲天的黑雾,夹杂着凄厉的哀嚎。
竹箫在井中炸裂,化作无数碎片。阿萧的虚影发出绝望的嘶吼,渐渐消散在血月之下。锁魂井中涌出清澈的泉水,冲走了所有的黑暗与邪恶。
晨光刺破血云时,青崖寨恢复了平静。老妪将阿萧的残片埋进竹林,在坟前立了块无字碑。我告别村民,踏上归途。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我仍会听见若有若无的箫声,时而哀怨,时而癫狂。而那支缠着黑布条的竹箫残片,永远地留在了青崖寨的竹林里,见证着那段血腥而又悲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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