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功过自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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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波斯国王对您的致敬。”太平公主的凰纹华服与武则天的凤袍相得益彰，“他们说，您是东方的‘星之女皇’，比波斯的居鲁士大帝更懂得星辰的语言。”武则天轻笑，指尖划过星图上的“荧惑”符号——在波斯星象里，这颗星代表“变革者”。

当夜，武则天在天枢台设下星象宴。李太白醉眼蒙眬中，看见浑天仪的斗柄依次指向“文曲星”“武曲星”“寿星”，对应着宴席上的史官、将领与百岁老人。太平公主趁机呈上《武周新政二十年规划》，其中“农商并行、胡汉同朝”的策略，暗合推背图第五十九象“水火相战，和光同尘”。

“太平，你可知朕为何让你主持修订《推背图》民间版？”武则天握住女儿的手，触感已从少女的柔软变得如她般坚实，“因为民心才是最好的解图人。”她指向台下的市井灯火，“你听，百姓们唱的不是‘女皇万岁’，是‘米满仓，布满箱，武周岁月长’。”

五更天，武则天独自来到则天门。她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摸出袁天罡的《星象密卷》，第六十一象“星轨循环”的配图里，自己与太平的身影重叠成新的双星。远处传来晨钟，钟声里混着农夫的吆喝、胡商的驼铃，还有孩童们新学的歌谣：“凤皇凤皇，星陨为粮，天下大同，不再分唐。”

明远真人在星坛测得，天市垣的“女谒星”终于与其他星官形成和谐的星象。他望着武则天的背影，忽然明白袁天罡为何在密卷里写“星象循环，人心为轴”——当帝王不再执着于星象的吉凶，而是专注于让星象照进百姓的生活，这才是真正的“天机”。

神龙五年冬，武则天颁布《星象便民诏》，允许民间自建小型观星台，还将钦天监的部分星象知识刻在石碑上，立在各州县集市。李太白在《武周实录》里写道：“天后临朝二十载，以星象为棋，以民心为子，终成‘双生星护唐周’之局。其功过非史书能尽述，唯百姓田间的星陨肥、市集上的双生星灯，可证其心。”

太平公主望着母亲在诏书上盖下的“日月当空”印玺，忽然想起幼年在含元殿，母皇抱着她看浑天仪时说的话：“太平，星星最亮的时候，不是独自闪耀，是让人间也亮起来。”此刻洛阳城的夜空中，双生星格外明亮，一颗是武周的凤，一颗是李唐的凰，共同照亮了百姓的炊烟。

终南山的观星台废墟上，不知何时多了块新碑。碑上刻着推背图第六十象的双星纹，却在下方添了行小字：“武周李唐，实为一体，民心所向，皆为天极。”明远真人知道，这是武则天命人所刻，用的是当年袁天罡坐化处的星陨碎末。

当神龙五年的第一场雪落在天枢台上时，武则天望着台下的盛世景象，终于明白袁天罡的最后预言：“双生星陨，天地同辉。”原来这辉光不是来自星辰本身，而是来自千万人眼中的希望。她摸出袖中的凤凰金簪，簪头的凤血结晶与双生星遥相呼应，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星象、民心与永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