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紫霄贼的部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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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这些紫霄贼守卫,他们也曾是父亲、儿子、丈夫,却在刘宁强的铁血控制下,亲手将屠刀挥向同类。
当队伍爬出陶管时,铁石城的晨雾已被东方晨曦染成铁锈色,雾气中夹杂着浓烟,像是大地咳出的血沫。
西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脸上,如同无数把细刀在切割肌肤,雪粒子落在甲胄上,瞬间凝成冰晶,又被体温焐化,顺着缝隙渗进衣领,像一条条冰冷的蛇,顺着脊背游走。
紫霄贼主营的帐篷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帐篷支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仿佛随时会被掀翻。巡逻队中有人腰间挂着风干的人耳,人耳上的耳环在风中晃动,发出“叮叮”声——那是他们被威胁“不杀人便杀你家人”的催命符;有人背着用婴儿襁褓改制的干粮袋,襁褓上的绣花已被血污浸透,看不出原本的图案——那是他们为了家人能活,不得不参与暴行的罪证。
山腹下的冰河表面,贼兵巡逻的影子腰间都缠着粗绳,绳头系在火药库石门的铁环上——这是刘宁强发明的“连坐链”,任何一人逃离,整队都会被拽回爆炸核心。
负责看守锁链的独眼龙贼兵,空眼眶里塞着浸过麻药的布条,每隔片刻便会摸索腰间竹筒,里面装着他妻子的断发,断发上还系着半枚铜钱,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三年前,他被铁链锁在紫霄贼营时,妻子剪下头发塞进他掌心,如今发梢已褪成灰白。
顾百川摸出狼头令牌,裂痕处的火硝与冰面上的霜花同时闪烁,他突然想起陈啸书房里的密档:血狼队的每个贼兵,都被铁链拴着家人的性命,营中流传着“杀一人,保一家”的生存原则,看似是“生路”,实则是用无辜者鲜血编织的死亡罗网。
当他将令牌插入锁芯时,冰河突然发出“咔嚓”脆响,一道冰裂从脚边延伸至石门,裂缝中渗出浑浊的地下水,带着腐叶与火硝的味道。
疤面队长的怒吼混着冰裂声传来:“北萧城的狗!你们以为能炸开冰河?”他身后的年轻守卫突然踉跄,怀中掉出几枚乳牙——那是他夭折孩子的遗物,此刻被火硝染成灰白,乳牙表面还粘着细小的血丝——那是他偷偷藏起孩子遗体时,从冻土里挖出的最后纪念。
顾百川的心脏猛地抽搐,仿佛那些乳牙是插在他心口的刀,每一根都刻着“无辜”二字。斩魂剑出鞘的刹那,西北风突然转向,将火折子光芒吹成摇曳的细线,光芒掠过疤面队长的脸
疤面队长脖颈处有道勒痕,与他见过的所有紫霄贼守卫相同——那是长期被铁链牵制的印记,勒痕处的皮肤已经溃烂,露出淡粉色的嫩肉,在寒风中微微颤动——那是他试图挣脱锁链时,被铁环磨破的血肉。当第一道铁链崩断时,冰河发出沉闷的轰鸣,冰面裂缝中涌出温热的地下水,带着地底的腥气。
顾百川甩出绳索的瞬间,看见贼兵们连坐链的铁环上刻着编号——那是他们妻儿的生辰,“0315”“1107”“0722”,每个数字都像一把钥匙,却打不开任何一扇生的门——因为早在他们被强征入伍时,刘宁强便已将“人质”秘密处决,编号不过是维系他们恐惧的谎言。
阿虎指着疤面队长腰间的银锁,声音哽咽:“那锁……和我妹妹的一模一样。”银锁面上“长命百岁”的刻字边缘,留着撕扯时的毛边,如同当年姐姐银铃断裂的缺口,缺口处还挂着半根红绳。
而此刻,疤面队长突然伸手握住银锁,指腹摩挲着刻痕,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仿佛看见女儿抱着银锁在村口等待的模样,那是他三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家人的场景,此后便只在噩梦中重逢。
陈啸的连珠弩声中,一名贼兵因冰棱切断锁链而狂奔,他腰间银锁编号正是今日其妹妹生辰——“0927”,那是个应是阖家团圆的中秋佳节,却成了他得知妹妹早已饿死的忌日。
疤面队长突然扑向火药罐,不是为了点火,而是用身体挡住倾泻的火硝,他后背的甲胄下,露出半片与粮仓孩童尸体相同的婴儿肚兜,肚兜上绣着的“福”字已被火硝烧去半边——那是他女儿的遗物,他曾藏在甲胄里贴身携带,此刻却成了他赎罪的幡旗。
顾百川的剑刃悬在半空,看着那贼兵扭曲的脸上不是恐惧,而是解脱般的释然,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扬,仿佛终于挣脱了缠绕三年的噩梦——当他发现连坐链的另一端早已没有家人,当他明白自己的每一滴血都在为谎言买单,此刻的死亡,竟成了唯一的救赎。
铁石城的晨钟响起时,钟声混着冰河的轰鸣,赵岩在城楼上看见紫霄贼守卫们用身体筑成的人墙,他们的甲胄在火中迸裂,狼头纹章碎片如黑蝶飞舞。
每一片碎片上都刻着不同的编号,不同的生辰,不同的绝望,却都指向同一个真相——刘宁强用“家人”为饵,将他们驯成屠杀的恶犬,却在他们失去利用价值时,连最后的遮羞布都要撕去。
顾百川握着染血的令牌,看着连坐链逐一崩断,贼兵们朝着家乡方向狂奔的脚印,在雪地上画出千百条生命线。
有个贼兵掉落的银锁滚到他脚边,锁面内侧刻着“等爹回家”,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孩子的笔迹——而锁孔里却插着半片断簪,那是他妻子自杀前塞进锁芯的遗物。
西北风吹过护心镜,“死守”二字被朝阳镀成金色,阳光穿透晨雾,在镜面上折射出七彩光晕,如同希望的虹。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废墟,冰河裂缝中钻出嫩绿草芽,在火硝滋养的焦土中倔强生长,草芽上挂着的露珠,像极了姐姐临终前未落的泪珠——那是对暴行的控诉,更是对新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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