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学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8章 汴京钱号,宋朝的脊梁,一个老学究,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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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月余,“汴京银行”的巨大匾额便在昔日“汴京钱号”的原址上高高挂起。
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格局焕然一新:高阔的柜台以精铁栅栏加固,后面坐着经过紧急培训、拨弄着新式算盘和账册的账房先生。宽阔的大堂分设“存取”、“借贷”、“汇兑”三大区域,皆有专人引导。
存钱的百姓排起了长队,多是些小商户和略有积蓄的市民。
听闻存钱不仅安全,还有利息可拿,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了。
当第一个月息钱真的如数发到一个小布商手中时,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汴梁城的大街小巷。
前来开户存钱的人流几乎踏破了门槛。
借贷的窗口前,则多是些面带焦虑却又看到希望的商人。
一个经营绸缎庄的掌柜,因北方商路刚通,急需资金进货填补空缺,凭着铺子的房契,很快便拿到了低息贷款,激动得连连作揖:“解了燃眉之急!解了燃眉之急啊!陈枢相真是万家生佛!”
最热闹的当属“汇兑”区。来自沧州的盐商,手持一张巨额“青蚨票”,要求划账给明州的供货商。
银行账房仔细核验票据真伪及印鉴密码后,不过盏茶功夫,便在巨大的“飞钱总账”上完成了记录。
“好了,明州那边,您的供货商随时可凭票根去当地分行支取现银,或直接存入其户头。”账房先生的声音平静无波。
那盐商看着手中轻飘飘的纸片,再想想过去押运银车动辄数十护卫、提心吊胆的日子,恍如隔世,喃喃道:“神乎其技…真乃点纸成金!”
质库当铺,噤若寒蝉
与“汴京银行”门庭若市的盛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中那些往日里门脸气派、伙计眼高于顶的各大质库(当铺)和私人钱铺。
此刻,这些地方却是门可罗雀,掌柜们愁眉苦脸地扒拉着算盘,算盘珠拨得噼啪作响,却算不出半点活路。
“东家…这个月,别说新当,连赎当的都少了九成九!都…都奔那劳什子银行去了!”一个朝奉哭丧着脸向幕后东家汇报。
那东家是个脑满肠肥的富商,此刻正焦躁地在密室里踱步,脚下踩着的,是几口刚刚从地窖深处紧急转移出来的、装满金银的大箱子。
“晦气!真真是晦气!陈阎王…他这是要断所有人的财路啊!”他咬牙切齿。
“东家,慎言!慎言啊!”朝奉吓得面如土色,慌忙摆手,“那位爷的手段…抄家灭门都是轻的!听说童贯留在城里的几个干孙子,就因为放印子钱逼死人命,被银行的人拿了证据告到提刑司,当天就下了大狱,家产充公!现在谁还敢顶风作案?”
“那…那我们的银子怎么办?”东家看着满屋子的金银,只觉得烫手无比,“存…存银行?那不是肉包子打狗?”
“不存?放库里生霉?还是等着陈阎王哪天想起咱们这行当不顺眼,再找个由头抄了去?”朝奉苦着脸,“小的打听过了,银行存钱,真有利息…虽然不多,总比烂在库里强,也…也比掉脑袋强啊!”
富商看着满屋刺眼的金银,又想想陈太初那冰冷无情的“阎王”名号,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瘫坐在太师椅上,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存…存吧…都存了吧…挑最可靠的伙计,分批去…别太扎眼…”
于是,在一种近乎黑色幽默的氛围中,汴梁城各大质库、钱铺的东家们,一边心惊胆战地咒骂着“陈阎王”断了他们高利盘剥的财路,一边又不得不将库房里堆积如山的金银,如同送瘟神一般,悄无声息地、一车车地运往“汴京银行”那看似敞亮、实则深不见底的银库。
陈太初站在枢密院的高楼上,凭栏远眺,隐约可见汴河大街银行方向熙攘的人流。
他端起一杯清茶,嘴角勾起一丝冷峭又带着几分满意的弧度。
冗兵之肿渐消,新粮之根已种,如今这金融的活水,正被他以雷霆手段与精巧设计引入干涸的帝国血脉。
这盘棋,正一步步走向他预设的格局。只是他知道,触动最深的利益才刚刚开始,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绝不会甘心就此沉寂。
下一子,该落在何方?他的目光,投向了南方富庶之地,以及那盘踞在帝国财政深处、根深蒂固的冗官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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