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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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缓缓抬起头，血红的双眼中没有一丝清明，只有无尽的杀戮和疯狂。他咧开嘴，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声音沙哑得如同来自地狱：“做了什么？我帮他们解脱了！这个世界如此污秽，他们活着也是受苦！”

“解脱？！你这是解脱吗？！你这是屠杀！是罪孽！”苏百里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曾经善良纯真的小鱼，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罪孽？哈哈……”小鱼狂笑起来，笑声凄厉而刺耳，“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罪孽！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你凭什么替天行道？！”苏百里怒不可遏，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一股强大的真气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小鱼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着苏百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你……你要阻止我？你也想尝尝这力量的滋味吗？”

“我今天就要阻止你！哪怕付出一切代价！”苏百里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知道，如果今天不阻止小鱼，他将会彻底迷失在噬灵诀的控制之下，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百……百里……”

苏百里心中一震，连忙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一堆瓦砾中爬了出来，正是沐清雨！她浑身是伤，脸色苍白，气息奄奄，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清雨！”苏百里心中一喜，连忙冲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沐清雨虚弱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咳咳……”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别说话！我这就给你疗伤！”苏百里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喂她服下，然后运转真气，帮她调理气息。

小鱼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百里……小鱼他……他不是故意的……”沐清雨虚弱地说道，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苏百里耳边炸响。

“不是故意的？清雨，你看到了吗？他屠杀了整个村庄！这怎么可能是无意的？！”苏百里难以置信地看着沐清雨，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沐清雨还要为小鱼辩解。

“百里……你听我说……”沐清雨抓着苏百里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恳求，“小鱼他…………是噬灵诀……噬灵诀控制了他……”

“噬灵诀？我刚刚明明已经帮他压制住了噬灵诀！”苏百里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不……不是的……有人……有人……要害他……”沐清雨断断续续地说道，“刚……刚刚有人过来……袭……袭击了我们……”

“百里……求求你……救救小鱼……他……他本性不坏……”沐清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说完，她便昏迷了过去。

苏百里抱着沐清雨，看着眼前如同地狱修罗般的小鱼，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