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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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沐清雨惊呼，慌忙扶住他，心乱如麻。她抬头看向玄清道人，眼中满是恳求，“师父，他……他不会有事吧？”

玄清道人沉默片刻，蹲下身探了探苏百里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这小子……内息紊乱，经脉几乎全毁，能活着已是奇迹。”他顿了顿，语气沉重，“但他刚才那一击，恐怕不只是为了杀灵傀。”

玄清道人抬头看向沐清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他强行解开封印，燃烧精血，换来短暂的力量爆发，但也彻底毁了自己。”

沐清雨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紧紧抱着苏百里，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师父，求你……求你救救他。”她哽咽着，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玄清道人叹了口气，他知道苏百里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沐清雨，为了斩杀灵傀。这份情义，他怎会不懂？可苏百里所受的伤，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清雨，你听我说……”玄清道人缓缓开口，语气沉重，“他体内的封印，乃是上古禁术，一旦解开，便如洪水猛兽，无人可挡。如今他经脉尽毁，生机断绝，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力回天。”

沐清雨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绝望。

“不……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不会死的！”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玄清道人的衣袖，“师父，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是最厉害的……”

玄清道人看着她，心中一阵酸楚。他何尝不想救苏百里？可他不能给她虚假的希望。

“清雨，”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生死有命，强求不得。你……节哀顺变吧。”

“不！我不信！”沐清雨猛地推开玄清道人，抱着苏百里踉跄着站起身，“我带他去找别人，一定有人能救他！”

玄清道人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沐清雨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希望，哪怕这希望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

沐清雨抱着苏百里，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找谁。她只知道，她不能放弃，她要救他，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抱着昏迷男子，浑身是血的女子。

突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沐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沐清雨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你家主人是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男子没有多说，做了个“请”的手势。

沐清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任何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过。

男子带着她来到一辆黑色轿车前，打开车门，示意她进去。

车内，坐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沐小姐，别来无恙。”

沐清雨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叫秦风，你可以叫我秦先生。”男子微微一笑，“至于为什么要帮你，是因为我看好你，也看好苏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