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药毒是草木之力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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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毒侵蚀着林凡，他每走一步就跟踩在刀尖上似的，浑身上下就像被无数蚂蚁咬着一样难受。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咬着牙从后山往回走。张昊嘲讽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呢，不过林凡已经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了。

“三天后的外门比试……”

这个想法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撑着林凡那快要倒下的身子。就在他快要走出后山这片地儿的时候，他的目光被一株快死了的杂草给吸引住了。这草看着毫不起眼，都快枯没了，就茎尖上还剩那么一丁点儿绿，还在那儿顽强地撑着呢。

林凡就站在那儿，眼睛盯着这草看。

那草长在山石缝里，根都快全露在外面了，可它就是硬撑着活着。它这么弱小，却一个劲儿地朝着阳光的方向伸展，那股子劲儿可足了。

也不知道为啥，林凡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跟这草有了共鸣似的。

“这草啊，虽然弱小，可也有股子生机呢……”

这在逆境里挣扎着的杂草，不就跟现在的他一样嘛。别人都笑话他是个废柴，他还被药毒折磨着，可他就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命运摆弄。

林凡慢慢把腰间那把锈得不成样子的铁剑抽了出来。阳光照在剑上，就反射出那么一道暗暗的光。这剑跟了他好长时间了，虽然破破烂烂的，但却是他仅有的武器。

“剑道就跟这草一样，哪怕到了绝境，也得守住自己的心，永远都不能放弃。”

林凡就对着那株杂草，开始慢慢地、稳稳地舞起剑来。他的动作又笨又不熟练，但是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每挥一剑，就好像是在跟命运较劲儿，跟药毒对抗，跟绝望说拜拜。

“清风拂柳……”

他小声地念叨着剑招的名字，学着早上看到的柳树的样子。柳树又柔软又坚韧，折不断也打不败。林凡的剑就跟着记忆里柳枝摆动的样子动起来，虽然动作还是很生涩，不过可比以前顺溜多了。

汗珠从额头滚下来，把衣服都湿透了。林凡咬着牙，使劲忍着体内药毒带来的疼痛，手里的剑还在不停地挥舞着。“我可不能就这么放弃啊，绝对不行……”

林凡每挥一次剑，那都是在突破自己呢，就像是要从痛苦的泥沼里挣脱出来一样。你瞧，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坚毅，那动作也是越来越有劲儿。

一剑又一剑地挥出去，一下，两下，三下……

也不知道挥到第几剑的时候，林凡突然察觉到自己丹田里面的万草之心轻轻颤了一下。嘿，紧接着就有一股暖乎乎的力量，就像细细的水流似的，顺着经脉就往全身各处散开了。

原本在经脉里像小恶魔一样折腾的药毒，居然开始慢慢地往后退了。

林凡吃惊得停了下来，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药毒带来的那种刺痛感真的是减轻了不少呢，丹田那儿的万草之心还有点微微发热，就好像跟他的剑心有了某种特殊的呼应。

“这难道是……剑心开始有动静了？”

林凡好像一下子明白点儿什么了。他之前看柳树的时候有了那种感悟，看来不是碰巧的事儿。柳树那种柔里带着刚，还能以柔克刚的特点，这不就是清风剑诀的关键嘛。等他真的领会了这种剑意，剑心开始有反应的时候，居然能把身体里的药毒给压下去呢。

“看来练剑道，说不定真的是化解药毒的关键所在啊！”

这个发现可把林凡给激动坏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把手里那把锈迹斑斑的剑举了起来。这一回啊，他的动作更加果决了，眼神也更加聚精会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