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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喜莲和冰莲怎么也睡不着,冰莲一句话问痛了喜莲:“姐,咋不见你们的孩子啊,都上学去了?”
过了好久,喜莲才长叹了一口气,回答说:“姐命不好,不会生。”
冰莲愣了,连连责怪着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翻过身子,挨着了喜莲粗壮肥白的胳膊,抱歉似地说:“姐,瞧你这体格,咋不会生呢?你和大哥也没有到医院去看过?”
“医院,这生孩子的事医院也能治,老辈子人都说这事是送子奶奶管的,医院可不管这事。”喜莲诧异地说着,她还真没听说过医院还能管女人生孩子这事。
“那可不,大姐,生孩子这事,也不一定只怪咱们女人,有时也怪他们男人,大哥这方面?”冰莲不再说下去了,但她已经感到自己的脸都红了,一个大闺女家,咋能和一个中年女人说这事呢,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可是什么粗话都能说出来的。
喜莲的内心同样是一惊,看来人家说这唱戏的,跑过的路多、走过的桥多、见过的世面也多,可真不假,这小妮子,别看人小,鬼可不小,懂得还真不少,又说起男人的事儿来了。想起自己的男人,喜莲还是有几分自豪的,他可不是个随便的男人,自己都给男人说过多少回了,收了莲子那妮子,生个三五个,反正都姓武,肥水又不流外人家,自家的男人就知道笑,也不知道中还是不中。反正这事,喜莲一直觉得是怨自己不中,同样是女人,大奶大屁股的,她并不比铳子老婆少了哪一疙瘩,可为啥自己就不行呢。这妮子,倒说起男人来了,真勾人魂儿,人家想啥她偏说啥,真是的。
喜莲想着,也翻过身来,和冰莲儿来了个面对面,黑暗中能闻到对方的鼻息,喜莲的胖手向上动了一下,触碰到冰莲身子某处绒绒的东西,轻声说道:“你大哥,他啊,能把人给摆饬死。”冰莲似乎是捂着小嘴笑了,说:“大姐,不是干那事中不中,是身体有毛病没有,我听医生说过,有的夫妻,性生活也正常,可就是不会生孩子,关键是精子、卵子的成活率低,有的是男的有问题,有的是女的有问题。”冰莲认真地说着。
“什么?你个小妮子,给姐说的啥啊,姐听不懂,你说的,啥是性生活啊?还有什么精子、卵子的,两口子睡觉,不是和公鸡母鸡一样,会压蛋就会生孩子吗?”喜莲应该是一脸诧异的,冰莲能听得出来,忍不住低声呵呵地笑个不停。喜莲一下子捉住了冰莲,抓住了冰莲身体上的某处关键部位,黑暗里能听到冰莲的求饶声,喜莲笑道:“求饶也不中,你必须给姐讲清了,否则俺非把你压散架不行,就你这小身板,可想好了。”冰莲投降了,认真地讲着,那些喜莲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稀奇。
外边的雨下大了,呜呜地响着。武松江连忙从床下找了把雨伞,开了登记室的门,向后院走去,把挂在男铺、女铺的马灯熄灭了,放到屋门口里边。又跑到马槽旁看了看,槽里的草还满着,看来铳子刚刚淘过,对于铳子干活,他是放心的,这人精细中不乏实在,精明中多有厚道,就连淘水的缸,铳子也已经挪到了马棚里,这家伙,知道淘草是不能用生水的。同样感到满意的还有黑殿臣,他也是怕他的白马们喝了生水淘的草会生病,和武松江对视一眼笑了,从披着的衣裳兜里掏出一棵烟来,递给了武松江,又一回头,吓了一跳,原来林铳子从后边厕所回来了,连忙也递过去一棵烟。
武松江点着了烟,吸了两口,说:“您俩个喷着,我回去看看俺娘去。”说着,撑开了伞,向黄河那边跑去,林铳子喊道:江哥,涨水了,还是走前头吧。”再看武松江早已飞奔进雨水里,黑殿臣连忙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筒,手电筒发出的雾一般的光芒,武松江已经过了黄河,裤腿已经湿透了,打开了那个角门,走了进去。林铳子叹了口气,说道:“江哥,待他娘那可是一百头的好。”
“是江吧,外边下大了,娘想着也是你。”武老太说话时,武松江已经划着了一根火柴,点着了娘床前放的灯,给娘往上拉了拉被子,娘叹了一口气,说道:“江,又下雨了,你说我咋又做梦呢,梦见你大哥了,浑身上下都是血,江啊,你大哥、你三叔、还有你三舅,要是真不在了,你可别瞒住娘,娘受得了,你大爷死时娘不也熬过来了,你爹娘死了,娘不也挺过来了,你大嫂没了,娘不也挺过来了,就连三河走了,娘也受到了,你可不敢瞒住娘,啊,孩儿。” 老太太紧握着武松江的手,每到这种天气,娘都会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些家里不在的人,武松江何尝不想知道,他们在哪呢?大哥、三叔、三舅,还有那个娘从来都不认的大嫂白玉莲,如今都在哪儿呢?
天边一阵阵沉闷的雷声,老太太的双手攥着武松江的手,更紧了,或许她不能失去太多了。
又一声响亮的炸雷,似乎就在屋顶之上,冰莲的小身板一惊,往喜莲这边软棉花包般的身体紧贴了过来,喜莲顺势把那个娇小的身躯紧紧地抱在怀中。
雨,下大了,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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