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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着,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黑殿臣看了看天,回头给那个副队长说:“让大伙睡吧,看样子今天走不成了。”武松江掏出一根烟递给了站在经销店门口的黑殿臣,笑着说:“真是下雨天、留客天啊,看来咱哥俩有缘分啊。”回头给翠莲安排着:“做早饭吧,简单点,拌咱黄河沙地的萝卜丝外加老鳖靠河沿,翠莲脸上有几分不满,黑殿臣笑道:“这小妮,我黑殿臣可不白吃,是要付钱的。”
正在这时,莲子披着一块油布跑了进来,手里提着她的小木桶,进了门,抖了抖油布上的雨水,看了黑殿臣和武松江一眼,说道:“这天,我想黑队长他们不会走了吧,二哥,早饭咱淹脆萝卜吧,俺刚从老宅子地里拔的,水灵着呢。”二人这才看见莲子的小木桶里装满了带着泥土的青脆大萝卜,青多白少,好像薅着长的一样。翠莲见莲子来了,少有地一笑,看来真是,有福之人不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啊。
黑殿臣看着莲子的身腰,又看了看武松江,笑着说:“莲子,你这以社为家的干劲,公社那个吴胖子说啥也得给你解决个正式工指标。”莲子笑了笑,没有说话,进厨房忙活去了,厨房那间跟经销店这边相通,后边还有一个后门,是直通客房的。
“江哥,噢,黑队长也在啊,我告诉你们个大好消息。”林铳子一身泥水地跑了过来,说:“我看见金蟾了,而且是一公一母,比咱家待客用的盘子都大。”林铳子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嘿嘿,说不定今年还真有什么大事、好事、大好事呢。”林铳子显然是想起了昨晚王胜利说的话。
“能有什么大好事,难不成让你进公社当书记?”黑殿臣笑话着林铳子,“其实,就铳子这干劲、这思想,到公社干书记,那可是绰绰有余的。”
林铳子挠了挠满是雨水的头,笑道:“当书记,俺连党员还不是呢。”说完看了一眼武松江。武松江稍稍笑了下,说道:“快批了、快批了。”林铳子知道,这是武松江的宽慰话。
“铳子,光记住说废话呢,后岗的芝麻啥样啊,昨天杀完了没有?”武松江想起来了,林铳子两脚黄泥汤,应该是上北地了。
“哎呦,俺的江哥嗳,你就没想想铳子我是谁?天不明,我就喊着那几个货蛋子到北地,把昨天杀的芝麻给码起来了,这个你还不放心,是不是,二平?”林铳子冲着刚刚跑过来的二平问道。
二平并没有回答林铳子的问话,而是眉飞色舞地说道:“四叔、铳子叔,俺今天算是看清了,那金蟾是长着那东西的,”说完,眼睛瞄了翠莲一眼,没敢说出那几个字来,“他们正在压摞摞呢,那公金蟾竟然,哈哈哈,和狗连蛋差不多。”二平,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或许他找不出更合适的字眼来,而翠莲好像没有听懂一样,呆呆地问:“啥是压摞摞啊?”
几个人大笑不止,翠莲才想起二平说的肯定不是啥好话,把手中拿着的小扫帚照着二平狠狠地扔了过去,二平笑着冒雨跑了。松江止住了笑,说道:“金蟾交合,是该出事了,而且是喜事。”林铳子和黑殿臣看着武松江,他们相信武松江的判断。金蟾是黄河古道特有的物种,它是神奇的,就生活在黄沙之下,往日只听见它鸣叫,极少见到真面目的,更何况是在地面上交合呢?
“铳子哥,你看你,一身雨水,也不怕冻病了,来,这是我的油布,快回去换换衣裳去,还有,再到俺菜地里摘点青辣椒、割把韭菜,他们几个想吃辣点的菜,还有个想吃韭菜抱鸡蛋,黑队长,舍得下本不?”莲子走了出来,笑着说。
“弟妹,你这可是一箭双雕啊,既指挥了你们队长,又给我出了个难题,韭菜抱鸡蛋,那伙食费可是要超标的,你问问是哪个嘴馋了,怎么不敢跟我直接说,是不是想着弟妹你的小脸白啊?”黑殿臣当真不当假地开着玩笑,林铳子已经提起莲子递过来的小木桶,披上放在门口的油布,向后院跑去,黑殿臣笑着说道:“这个铳子,是不是被雨水灌脑了,向后院跑啥啊?”
莲子捂着小嘴笑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啊,肯定是不舍得穿鞋下地的,去拿他的鞋去了呗。”果然,林铳子怀里抱着他的鞋又跑了回来,眼尖的莲子能清楚地看见那小木桶里有东西,说道:“韭菜抱鸡蛋,咱胜包韭菜馅饺子,反正我得让孩他娘上午包饺子吃,一会下地割韭菜去。”说着,早已跑上了双桥。莲子在屋里喊着:“铳子哥,别下地了,俺家那多着呢,不就是一镰刀的事吗?”风雨声早把那声音给遮掩了。
二人的对话似乎勾起了黑殿臣的神经,说道:“弟妹,早饭就凑乎一下吧,中午咱也吃饺子,韭菜鸡蛋馅,哥包场了,翠莲姑娘,哥请客。”没想到翠莲竟然没有笑,而是问了句:“武经理,这咋记账啊?”
武松江笑了笑说:“死价钱活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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