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出无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2章 平章之计,天青之道法自然,少出无门,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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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那刘荣近身来,悄声道:
“这‘人患株亲’麽……”
说罢,且是一个不吱声,与那椅子坐定,手中却盘玩了茶盏。
吕维思忖了刘荣的话来。
这“士不耐辱”,对于那宋正平现下而言,已无太大的意义。都已经是个刺面流放千里之遥了,亦是个无罪可加。这侮辱的也算是个到头了。
只刘荣这“人患株亲”的言外之意,饶是一番玄机在里面。
然,心下想来,这宋正平只有宋粲这一个儿子,却已经判得一个充军,已罪无可罚。且不知眼前这位平章先生这 “株亲”如何让“人患”之。
刘荣见那吕维思忖不解,翻眼看了吕维,口中缓缓道:
“宋粲与汝州诰命有私,生女宋若……”
此话说的隐晦,饶是让吕维甚是个不解。
“宋粲与汝州诰命有私,生女宋若”本就是谣言一个。况且这谣言,还是自家亲力亲为给造出来的。且是借自家儿子说媒之机,花了大钱,让媒婆传于坊间的。
此时这话出自这平章先生之口,倒不晓得这刘荣且是要作出何等的狗尿苔来。
且在回味这话,便听的刘荣悄声道:
“何不一并发了去?”
一句话,却是让那吕维听得一个瞠目结舌。
此计甚毒!
何为甚毒?只因此计有三。
一则,便是让那襁褓婴孩与那宋粲一同充军。
若宋粲在这天寒地冻之途保不得那宋若,便是心怀鬼胎借故除之。如此,又可污那宋家,为己之清白,丧人伦,戕害襁褓之婴。
若那宋粲保得那宋若不死,那便证明了此女确实是宋粲与那诰命所生。即便是身陷绝境,也要保得自家骨肉不损。
这是一个两头堵的说法,若想脱身实乃不易也。
其二,便将那宋若的生死,让那察子在那坊间传了。若百姓认为这宋家德行有亏,必传之。
有道是悠悠之口堪比防川,且众人之罪难判。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到时候也就是个法不责众。
若是那宋家想要翻案,纵是那官家肯,这百姓之口却不好过去。
“鄙善”之人必有言而毁之。
何为“鄙善”之人也?
你便是做了一百件好事,却容不下你做的一件坏事。
却有一件对不住他,便是将前面你做的百善之事全部抹煞。
此为道德洁癖麽?非也,非也,所谓道德洁癖,首先是你得有道德,然后才是洁癖。
其三:绝后也。
便是将那宋粲充军于那世人不知之地,此番充军且不用那开封府代劳,让那皇城司吏众密押前往。
且以宋正平挟了,使宋粲不敢表明身份,隐姓埋名做得一个军奴配军。
如此,便要陷那宋粲于一个死地!
想那宋正平失了儿子,即便是心再大亦是一个无心回朝。
坏人便是坏人。
如同那吕维、刘荣之流,却好像那人的阑尾一般,好的时候却不见的它有何用处,这一旦坏起来却是会要人命的。
且是自己觉得无辜,我就是这个功能,提醒别人我发炎了!我不觉得我自己坏。
所以古有“浪子回头金不换”之言,就是说这坏人只要别犯坏,只要不祸害的大家都不得安生怎么都成。
那位说了此言差矣,却是为坏人脱解麽?
若都如这坏人做的榜样,岂不误了良善之人也。
好人都去学那坏人,坏事做尽然后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了?
你且是错的离谱,好人是坏不起来的,好人便是好人。若是心存善意,积善积德,吃个肉都会觉得动物疼,乱丢垃圾都觉累人辛苦,你就是让他坏他也坏不到哪去?也别把善良和恻隐之心与那人性之好坏混同。
善良和恻隐之心就像爱一样,仅是那心灵被触动而伴发的一时冲动,区区不过一挥之数而已。若要后面再加个情字,那才是生生世世无怨无悔。也如那“人”字一样,若后面再加个“性”,那就是一个千差万别。
好人?压根就拿不起屠刀!坏人,却是只有在拿不动屠刀得情况下,才会不得已而放下。
两者皆从心起,却千差万别,所以才有那“善不可失,恶不可长”也。
倒是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两人此计已成便不再耽搁。
那宋粲充军的旨意已下,但就那充军之地还无明旨。
现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将这生米做成熟饭。
那官家不是不明,却留下这个缺口与那吕维交换。
咦?交换什么?此便是“真龙案”狠毒之处。
此案所涉宗室也好,后宫也好,内监、权臣、宋、程、童、蔡,夯里琅珰拢在一块堆都均不足为虑。
官家所虑者,却是那“踔一目”的帝兄。
而唯一能让官家安心的便是除掉他,以绝后患。
这是最终的解决方法。但是官家这事干不出来,宗室也不会让干。然,那“烛影斧声”却是活生生的先例,倒是让现在的官家心里着实的放心不下。
至于这“烛影斧声”之事,出处且是明代陈邦瞻所着《宋史纪事本末》。上有载曰:“冬十月,帝有疾。壬午夜,大雪,帝王召晋王光义,嘱以后事。左右皆不得闻,但遥烛影下晋王时或离席,若有逊避之状。既而上引柱斧戳地大声谓晋王曰:好为之。俄尔帝崩,时漏下四鼓矣,宋皇后见晋王愕然。连呼曰:“吾母子之命,皆托于官家。”晋王泣曰:“共保富贵,无忧也。”甲寅,晋王光义既皇帝位,改名炅。”
然,此文毕竟为后世所着,尽管说的有鼻子有眼,其中的细节却也是个无从考证。无证,即无可推。
然,无推则不可信。是为尽信书,不如不读书也。
毕竟《宋史·太祖本纪》上只简略的记载:“癸丑夕,帝崩于万岁殿,年五十,殡于殿西阶。”但是,那会赵匡胤儿子赵德昭还是太子。
然,那兄亡弟即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太宗一脉一直传九世。后,高宗赵构禅让,孝宗赵昚登基,这皇位才回到那太祖一脉。
烛光斧影之事,经百年,虽不可证。
但那“皇叔争位”之事却是官家亲眼所见。
先朝就有这“龙踔一目”之言,哲宗崩便有臣工劝太后立长,加了一个“真”字在句头。
加一字,这句话就完全变了个味道。又怎能不让那官家如鲠在喉也。
“真龙案”由那吕维而起,也只有吕维能为之,只因此人便是屠刀,且不用拿出来,且身边却不乏为虎作伥之人。而此事,于那吕维而言,虽自知不善,却又不得不为之。
那官家却不怕拿吕维尾大不掉麽?
各位试想,官家让那童贯除掉一个大臣容易,还是让他干掉那“踔一目”帝兄简单?哪个名声会好一些?
那吕维虽是坏人,却也是个聪慧过人的坏人也,一个聪明的坏人比一个愚蠢的勤快人毁坏力虽然相同,但是要可怕的多。
以吕维的聪慧绝对能想到这层,盖因这“人者多欲,其性尚私”。
送那御史刘荣走后,那吕维便独自站在窗前,放眼望去。
自那楼台之上,见那大雪纷飞,将那繁华如锦的汴梁城染的一个银装素裹,煞是清爽。
这汴梁雪景确是一绝也。有道是:
风卷鹅毛,幔画桥,参差红墙碧瓦。
烟锁金明,染残荷,又见傲雪枯芽。
云掩上河岸边沙,萦空雾转,飘作堂下阶前花。
叠湖重楼皆染素,梅蕊雪数点,香却十万家。
那吕维此时却没心情,于自家小楼上赏那汴京雪景。
雪花飘落,掩了京都汴梁城中,那平素的繁华。
却不知这雪化之时,却是如何的情景。
然,这掩盖了一切的雪,终将会化了去。
望了那楼外雪景,吕维饶是一声长叹。这声叹,且是有得几分悔意在里面。
有道是:
雪里京华雪里滩,
为之容易作且难。
早知不入时人眼,
多买胭脂画牡丹。
然,此时却是一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日因病不得上朝,却有得三帅城门堵囚,护送宋正平发配,朝上官家下旨定了宋正平流放上海。
只能叹一句,时局多变,官家多疑。
倒也容不得那他从长计议,所幸,如那平章先生多言,将那坏事做绝了去,以绝后患!
于是乎,便定了心思,叫了下人,吩咐道:
“唤那吴双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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