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章回一·立春雨水·肝风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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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仙露记·卷四·春木发陈》

【章回一·立春雨水·肝风内动】

第一节·木旺生风

立春时分，云台峰的苍松忽然抽出新芽，却在风中扭曲如蛇，针叶上凝着淡紫色露珠，落地即化烟——此乃「木气偏旺，肝风内动」。清露踏过「风径」，见路面青苔呈螺旋状生长，如人体筋脉拘挛，岩缝中渗出的泉水发出「簌簌」声，如肝风呼啸。山脚下的村落里，百姓多患「风眩」，头目眩晕如坐舟车，肢体震颤不能持物，小儿则惊风抽搐，目睛上视，此乃「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对应《素问·至真要大论》「诸暴强直，皆属于风」。

清露登上「观风台」，见东方岁星（木星）光芒暴烈如炬，而中央镇星（土星）暗淡无光，形成「木旺克土」的凶象。她取出「风候镜」，镜中映出自身「太冲穴」（肝经原穴）青光炽盛，而「足三里穴」（胃经合穴）黑气缠绕，正如《金匮要略》「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忽然，镜中浮现《灵枢·口问》文字：「风气循风府而上，则为脑风；风入系头，则为目风眼寒」，与百姓的头痛、目眩之象吻合。

行至「风渊谷」，清露见谷中云雾如白龙盘旋，崖壁上的藤蔓扭曲如癫痫患者的肢体，叶片上的虫洞呈「风」字形。谷中的猿猴集体抓耳挠腮，行走时左摇右晃，此乃「肝风内动，筋脉失养」。更奇的是，猿猴啼叫之声尖锐如「角」音（属木），与百姓的眩晕形成共振，此乃「木气太过，金气不制」。

清露取出「五运六气盘」，见「厥阴风木」之气如狂飙席卷，「太阴湿土」区域萎缩，盘底「木旺土虚，风痰上扰」的铭文渗出青浆。她深知，今岁「木运太过」，必致「肝风肆虐，脾土受克」，需以「平肝熄风，健脾化痰」之法破局，否则待雨水「木气更旺」，必有「中风」「痉厥」之危。

第二节·青崖采灵

清露决定采「三风药」：天麻（平肝熄风）、钩藤（清热平肝）、白芍（养血柔肝）。寅时三刻，她至「青崖」采天麻，崖壁上的天麻无根无叶，傍水而生，菌盖如肝叶，菌柄如筋脉，此乃「得水木之气」的灵兆。采时需念《天麻咒》：「天麻生青崖，熄风如用甲，平肝木不摇，脾土自宁谧」，每念一遍，天麻便旋转如陀螺，抖落淡紫色粉尘，此乃「风邪外散」。

又至「钩藤涧」采钩藤，其茎上的钩刺如鹰爪，藤蔓攀援如肝经循行，《本草纲目》载「钩藤，去风邪，下气宽中」。清露以「乙木剪」剪取嫩钩，见钩刺尖端有露珠凝结成「平」字，此乃「平肝」的天示。

最后取「杭白芍」，此芍花生于杭州，根粗如指，皮色红润如肝血，断面呈菊花心，正是「养血柔肝」的灵物。清露以「戊土铲」挖掘，见根系周围有蚯蚓盘绕如「乙」字，此乃「木得土养」的吉兆。

采天麻时，清露见一只青鸾口衔天麻飞来，鸾羽上的青色纹路与天麻菌盖的螺旋纹吻合，此乃「瑞鸟示药」。她随青鸾至「风木洞」，洞内生长着「龙凤天麻」，菌盖分雌雄，雄者如龙首，雌者如凤羽，此乃「阴阳调和」的灵物，清露采撷一对，纳入「息风囊」中。

第三节·合煎风剂

制「天麻钩藤饮」需用「天地人」三源水：天瀑（立春晨露）、地涧（青崖泉水）、人津（童男静息之津）。清露在「风木灶」前摆设三鼎：上鼎蒸天瀑与天麻，中鼎煎地涧与钩藤，下鼎煨人津与白芍。上鼎以柏木火（属金，金克木）加热，中鼎用桑木火（属木，木生火），下鼎燃榆木火（属土，火生土），三火合炼，仿「金克木、木生火、火生土」之序，暗合「平肝扶土」的医理。

先将天麻切片，投入上鼎，蒸腾的雾气中浮现「风」字；再将钩藤切段，倒入中鼎，药汁沸腾时如龙吟，此乃「平肝熄风」的意象；最后将白芍切丝，下入下鼎，酸收之气与辛散之味在蒸汽中相遇，形成「金木相搏」的雾环。清露以「阴阳杵」搅动三鼎药液，每杵必过上鼎，使「金气」制木，此乃「以金平木」的治法核心。

至卯时（肝经旺时），清露取三鼎药液混合，投入「珍珠母」（平肝潜阳）一钱，药液顿时分为三层：上层金气如霜（肺），中层木气如翠（肝），下层土气如雾（脾）。她以「卯时针」（卯时锻造的银针，属木）搅拌，三层渐合为青绿色液体，表面浮着十二颗「风晶」（风邪凝结之物），此乃「肝风现形」。

忽然，青鸾再次出现，口吐「角」音（属木），震得药鼎共鸣，「风晶」纷纷破裂，化作绿烟散去。清露知是「木气得平」，遂撤火起鼎，药液竟自动分成十二份，对应十二经脉，每份药液中都有一片天麻竖立如剑，正是「剑斩风邪，木平土安」的意象。

第四节·熄风定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