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集：破旧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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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省边境的九月，阴雨绵绵。教育厅副厅长林敏裹紧外套，踩着泥泞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格桑村小学走去。作为此次边境教育专项调研负责人，她手里攥着的资料显示，这所学校已有二十余年未进行过修缮，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斑驳的土坯墙上，裂缝像蛛网般蔓延，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雨水顺着缝隙滴滴答答地落在课桌上。教室里，三十多个孩子挤在破旧的木制课桌前，有的用塑料盆接着漏下的雨水，有的把书本举过头顶，试图躲避雨滴。唯一的白炽灯管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烁不定，照亮了孩子们冻得通红的小脸。

“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 年过五旬的扎西老师提高音量，试图盖过雨声。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藏袍，袖口磨得发亮，手中的粉笔在斑驳的黑板上艰难地留下字迹。忽然，一阵大风灌进教室，吹翻了讲台上的教案，他手忙脚乱地去捡，却不小心踩进一滩积水，差点滑倒。

林敏快步上前扶住老人，声音哽咽：“扎西老师，这样的环境怎么能让孩子们安心学习？”

扎西老师苦笑着摇头：“没办法啊，林厅长。村里条件差，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能留下来教书的就剩我这个老头子。这些桌椅还是十年前邻村小学淘汰的，屋顶的瓦片，能凑合用一片是一片。”

教室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引起了林敏的注意。她正用作业本挡着头顶漏水的地方，专注地在练习本上写字，雨水顺着作业本边缘滴落在纸上，晕开一个个墨团。林敏走过去蹲下身子：“孩子，手冷不冷？” 小女孩抬起头，露出两颗小虎牙：“不冷，老师说好好学习，以后就能走出大山，去看外面的世界。”

这句话像重锤般敲击着林敏的心。她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拍下教室里的画面，第一时间发给了省政府秘书长杨刚。此时的杨刚正在主持会议，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盯着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抱歉，各位，我有急事要处理。” 杨刚抓起外套冲出会议室，边跑边拨通了王晓东的电话：“王省长，您看看林厅长发来的照片，格桑村小学的情况太糟糕了！”

王晓东正在批阅文件，看到照片后，钢笔重重地落在纸上，在文件上晕开一个墨点。他立刻拨通李维民的电话：“老李，通知省委书记罗卫国，我们马上召开紧急会议，边境教育问题不能再拖了！”

半小时后，省委会议室气氛凝重。大屏幕上，格桑村小学的画面刺痛着每个人的眼睛。罗卫国眉头紧锁，敲了敲会议桌：“同志们，我们在大力发展边境经济的同时，不能忘了教育。这些孩子是边境的未来，决不能让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读书！”

王晓东站起身，目光坚定：“我提议，立刻启动全省教师轮岗计划。从省城和经济发达地区选派优秀教师到边境学校任教，同时加强边境学校基础设施建设，改善教学条件。”

李维民推了推眼镜，补充道：“资金方面，我建议从财政专项教育基金中划拨一部分，同时发动社会力量进行捐助。另外，要建立教师轮岗的激励机制，让老师们愿意去、留得住。”

会议结束后，王晓东亲自带队前往格桑村小学。当他的越野车停在学校门口时，雨下得更大了。他顾不上打伞，冲进教室，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庞滑落，浸湿了西装。

“孩子们，受苦了。” 王晓东走到孩子们中间，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是省长王晓东，我向你们保证，一个月内，一定让你们搬进崭新的教室，用上明亮的灯光、结实的桌椅。”

扎西老师激动地握住王晓东的手：“王省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来了。这些年，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王晓东拍了拍老人的手：“是我们工作没做好。从今天起，全省的优质教育资源都会向边境倾斜。” 他转向随行的教育厅官员：“马上制定教师轮岗的具体方案，优先选派语文、数学、英语等主科老师，还要配备音乐、美术、体育老师，让孩子们全面发展。”

回到省政府后，王晓东立刻主持召开全省教育工作视频会议。他站在大屏幕前，身后是格桑村小学孩子们在雨中上课的照片：“同志们，看看这些照片！这就是我们边境学校的现状。教育公平，不能停留在口号上，必须落实到每一间教室、每一个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