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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愤怒,没有情绪,只有一种高位存在对蝼蚁摆弄玩具的漠然。

盲账房手中疯狂拨动的动作猛地一僵!他那双空洞、只有法则流光划过的“盲眼”,第一次剧烈地“聚焦”!他“看”到了——自己赖以计算一切、定义一切的根基,“价值”法则本身,正在他眼前发生着恐怖的、彻底的崩坏!

他算盘上那些流光溢彩、代表着恒定价值的金玉算珠,突然开始疯狂地、无序地变形、扭曲!

一颗算珠猛地膨胀,变得如同磨盘般巨大,上面代表“一座上品灵脉”的符文清晰可见,但重量却轻如鸿毛;旁边一颗代表“一枚下品灵石”的珠子则骤然收缩成芥子大小,却沉重得压得周围的算盘框架吱呀作响!另一颗代表“元婴修士百年苦修”的珠子,其价值刻度在疯狂跳动,时而飙升到“渡劫期道果”,时而又暴跌至“凡人一日口粮”!

“价值”的尺度被彻底打碎、混淆、颠倒!

“不…不可能!一枚…一枚‘眼珠’…竟…竟抵得过半座…灵山?!” 盲账房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致的混乱和恐惧而扭曲变调。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看见”,也是他第一次因为“看见”而陷入彻底的认知崩溃!他赖以生存、掌控一切的计算逻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彻底沦为荒谬的笑话。

“噗噗噗噗——!”

他手中的万化金算盘,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本源法则层面的混乱冲击。构成算盘框架的灵玉首先崩裂,紧接着,那些代表着世间万物价值尺度的算珠,如同被投入熔炉的琉璃,一颗接一颗地爆裂开来!璀璨的金玉碎片混合着失控的法则乱流,向四面八方激射!每一片碎片都带着扭曲的“价值”概念,击中附近的岩石,岩石瞬间化为齑粉或膨胀成小山;擦过血手判官的衣角,那衣角便瞬间腐朽成灰或焕发出神器般的光泽。

盲账房狂喷鲜血,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倒飞出去,空洞的“盲眼”里,只剩下价值体系彻底崩溃后的、无尽混乱的漩涡。

聋史官一直是最沉默的,如同亘古不变的磐石。他紧紧抱着怀中那卷看似普通的古旧竹简——《无闻天律册》。竹简散发着微弱的、沉静的历史尘埃气息,仿佛能隔绝一切喧嚣。当同伴们惨烈的攻击与反噬在周围爆发,当混乱的法则风暴撕扯着一切,他只是更紧地抱住竹简,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竹简表面,试图以史官的意志,强行稳定自身的存在,记录下这叛律的瞬间。

他身上的灰烬锁链灼热滚烫,但他忍受着,竹简是他最后的锚点。他相信,只要竹简还在,历史便不会被彻底篡改。

锁链核心深处,那两点幽邃的黑洞,终于“注视”到了这最后的、试图记录真相的史官。

没有声音的指令,只有一种更本源的历史法则被引动。

聋史官怀中的《无闻天律册》,猛地剧烈震颤起来!那承载着厚重历史尘埃的竹简,每一片竹简都开始变得滚烫,仿佛内部有岩浆在奔流!

紧接着,一点微弱的火星,毫无征兆地,在竹简的边缘凭空燃起!

那火星不是凡火,它呈现出一种死寂的苍白,带着焚尽一切过往、抹除一切痕迹的冰冷意志。

火星出现的瞬间,聋史官浑浊的双眼骤然瞪大!他感觉到了!不是通过听觉,而是通过灵魂深处与竹简的联系!他感觉到了那冰冷火焰中蕴含的、对“存在”本身的绝对抹杀之意!

“不!!!” 聋史官发出一声无声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嘶吼。他干枯的手指不顾灼烧的剧痛,疯狂地想要去扑灭那苍白的火星,想要护住他视为生命的竹简!

然而,一切都晚了。

苍白火星如同滴入宣纸的浓墨,瞬间蔓延!整卷《无闻天律册》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内,被苍白冰冷的火焰彻底吞噬!

没有浓烟,没有噼啪声,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竹简在苍白火焰中无声地扭曲、碳化,最终化为一片片细碎的、毫无生气的灰烬。

更诡异的是,那些飘散的灰烬并未随风消散。它们在虚空中悬浮、聚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最终竟在聋史官面前,凝聚成一行由灰烬构成的、清晰无比的古老箴言:

“篡史者,终为史烬。”

这七个灰烬大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烙印在聋史官失神的瞳孔里,也烙印在虚空中,散发着冰冷绝望的气息。它们无声地宣告着:妄图记录真相者,最终只会成为真相被抹去后残留的、毫无意义的尘埃。

聋史官抱着空荡荡的、残留着灼热余温的双手,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他赖以存在的意义,他守护历史的信念,他自身的存在证明,都在这一瞬间,随着竹简化为了冰冷的灰烬。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连“哀嚎”这个概念本身,都已被那苍白的火焰从他身上彻底焚尽。他呆呆地看着眼前那行灰烬箴言,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电光石火之间,五大执法者,尽遭重创!

血手判官法笔碎裂,精血亏空,仅凭残存意志强撑,死死盯着锁链上那道几乎断裂的伤痕;

无舌讼师七窍涌金,言灵反噬焚身,蜷缩在地无声抽搐,金色符文在他身上明灭灼烧;

铁面巡使面具尽碎,露出惊惶凡容,道心崩裂,嘴角溢血倒飞而出;

盲账房算盘爆碎,价值法则混乱反噬,口喷鲜血,空洞的眼中只有混乱的漩涡;

聋史官史册成灰,绝望凝固在脸上,抱着虚无的双手剧烈颤抖,如同失了魂的木偶。

锁链核心处,那由无数律令锁链构成的庞大扭曲体,缓缓蠕动。暗金色的符文在锁链表面流转、修复,尤其是血手判官拼死留下的那道巨大裂痕处,光芒最为炽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锁链正从虚空中生长出来,试图弥合创伤。那两点幽邃的黑洞,漠然地扫过五个残破的身影,冰冷的意志如同寒潮般席卷整个空间。

“叛律之刑…未尽…”

那直接在灵魂中震荡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酷戏谑,宣告着下一轮更彻底清算的开始。粘稠的杀意几乎凝固了空气,比昆仑的血雾更加沉重。蠕动的锁链开始调整方向,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蟒,锁定了五个已丧失大部分抵抗能力的猎物。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浓重、窒息,沉沉地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碾碎最后一丝侥幸。

血手判官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并非攻击,而是撤退的信号!他残存的力量化作一道血光,并非攻击锁链,而是狠狠撞向缠绕在无舌讼师身上的言灵锁链虚影!血光与金色符文碰撞,发出嗤嗤的消融声,虽然未能彻底斩断,却让那锁链剧烈震荡,束缚之力大减!

“走!” 血手判官的声音如同破锣,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一把抓住瘫软在地、仍在被言灵反噬灼烧的无舌讼师,将其如同破麻袋般甩向身后血雾更浓的深处。同时,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瞪向离他稍近、正因价值混乱而精神恍惚的盲账房。

盲账房空洞的眼中混乱的漩涡似乎停滞了一瞬,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对价值崩溃的恐惧。他几乎是凭借着千年来形成的战斗本能,脚下猛地一蹬,不顾算盘碎片割裂的伤口,身体化作一道歪斜的金色流光,紧随着被抛飞的无舌讼师的方向扑去。

铁面巡使的反应慢了半拍。面具破碎后露出的那张惊惶凡容上,还残留着道心崩裂的茫然和剧痛。直到血手判官的咆哮和盲账房的金光从身边掠过,他才猛地一个激灵。求生的欲望瞬间压倒了信仰崩塌的剧痛和那凡容带来的羞耻感。他低吼一声,体内残存的、纯粹武体的力量爆发,强行压制住翻腾的气血,足下发力,将虚空踩出蛛网般的裂纹,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黑色炮弹,后发先至,竟追上了被血手判官抛飞的无舌讼师!他伸出覆盖着残破臂甲的大手,一把捞住无舌讼师,将其夹在腋下,速度不减反增,撞向血雾深处!

聋史官依旧呆立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环抱竹简的姿势,只是怀中已空。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虚空中尚未完全散去的灰烬箴言——“篡史者,终为史烬”。绝望如同冰冷的毒液,彻底冻结了他的思维和身体。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同伴的撤退,没有感觉到那锁链核心投来的、更加冰冷的死亡凝视。

“蠢货!” 血手判官目眦欲裂。聋史官的位置离锁链核心太近了!他猛地一咬牙,不顾自身油尽灯枯的状态,右手并指如刀,指尖残余的血光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极其黯淡、却带着他最后“裁决”意志的血色刀芒,并非斩向锁链,而是斩向聋史官脚下那片虚空!

“嗤啦!”

虚空仿佛被这决绝的一刀割开了一道细微的裂口。一股混乱的空间乱流瞬间涌出,并非攻击,而是形成一股强大的、无序的推力,狠狠撞在聋史官的后背上!

聋史官如同断线的木偶,被这股力量猛地推得向前踉跄扑出,终于脱离了那最致命的中心区域。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似乎也稍稍撞散了他眼中那凝固的绝望灰烬,一丝求生的本能挣扎着浮现。

就在聋史官被推开的刹那,数条最为粗壮、前端如同毒矛般锋锐的暗金锁链,带着刺耳的尖啸,撕裂血雾,狠狠扎向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轰!!!

那片虚空连同下方悬浮的巨大岩石,瞬间被洞穿、湮灭!狂暴的能量乱流四散冲击,将聋史官残破的身躯如同枯叶般扫飞出去,重重砸在一块倒悬的黑色山岩上,鲜血狂喷。

五道残影——血手判官夹带着无舌讼师的一缕血光,盲账房歪斜的金芒,铁面巡使夹着无舌讼师主躯的黑色炮弹,以及被乱流扫飞的聋史官,如同五颗陨落的星辰,带着凄厉的尾迹(血、金、黑、灰),仓惶无比地撞进昆仑深处那更加浓郁、翻腾不息、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粘稠血雾之中。血雾剧烈地翻滚了一下,迅速将他们的身影吞没,只留下被搅动的、如同伤口般涌动的血色轨迹。

锁链核心处,那蠕动的庞大身影并未立刻追击。暗金色的符文在锁链表面流转,尤其是那道被血手判官拼死重创的裂痕处,光芒明灭不定,修复的速度似乎被某种残留的、充满叛意的血咒力量所阻滞。两点幽邃的黑洞“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五人消失的血雾方向,冰冷的意志如同无形的潮汐,扫过那片区域。

“逃…入轮回…亦…难逃…刑律…”

那直接在法则层面回荡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和残酷的戏谑,如同给逃入血雾的猎物盖上了无法逃脱的烙印。

冷月站在远处一块悬浮的黑色巨岩上,冰冷的山风吹拂着她素白的衣袂,猎猎作响。她全程目睹了这场短暂、惨烈、近乎绝望的碰撞与溃败。从五煞联手爆发的决死一击,到盟主真身那令人窒息的绝对碾压,再到五人如同丧家之犬般各显狼狈遁入血雾…每一个瞬间都清晰无比地印在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

她的指尖一片冰凉,甚至比昆仑深处亘古不化的寒冰更冷。一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冰霜,无声无息地沿着她纤细的手指向上蔓延,覆盖了她的掌心,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这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她体内深处,那融合了寒毒与药灵生机的“寒烬”灵根。

当盟主那掌控一切、视万物为刍狗的冰冷意志扫过这片战场时,冷月体内那新生的灵根,似乎受到了某种同源而更高等的“绝对秩序”力量的牵引和压制,骤然变得异常活跃,又异常狂暴!极致的冰寒与压抑的生机在她经脉中剧烈冲突,如同被强行按捺的活火山,随时可能冲破束缚,带来毁灭性的喷发。

她强行运转心法,压制着灵根的异动,指间的冰霜蔓延速度才稍稍减缓,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却挥之不去。她看着那五人消失的方向,血雾翻滚,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口。那五道曾经代表着天律盟至高秩序、象征着不可撼动力量的背影,此刻只剩下狼狈、破碎和仓惶。

冷月清冷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极淡、却极其复杂的微澜。那并非同情,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洞悉,一种对命运残酷本质的了然。她缓缓抬起被冰霜覆盖的右手,指尖微微蜷曲,仿佛要抓住那翻滚的血雾,又仿佛只是在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绝望与背叛的气息。

朱唇轻启,一句低语,如同冰珠落玉盘,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洞穿世事的讥诮,悄然散入昆仑呜咽的风中:

“他们以为跳出了棋盘,却忘了棋手早备好了弃子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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