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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川江畔的信号弹
1950年11月的清川江,冰层在炮火中震颤。陈援朝所在的侦察班潜伏在江岸芦苇荡里,望远镜中,美军骑兵第一师的坦克群正碾过结冰的江面,履带刮擦冰层的声响像野兽低吼。他攥紧手中的信号枪,枪身刻着“1948”——那是解放战争时期缴获的国民党军制式武器,如今枪管里装填的,是为美军准备的死亡请柬。
“三点方向,敌炮兵观察哨。”班长压低声音,陈援朝顺着瞄准镜望去,看见雪地里支着的绿色帐篷,帐篷外两个美军士兵正围着油桶烤火。他想起出发前连部发的冻玉米饼,硬得能磕掉牙,而美军士兵的罐头香气飘了几百米,像根针戳在每个侦察兵的胃里。
“援朝,把这个绑在箭上。”班长递来一卷油纸,里面是手绘的美军布防图。陈援朝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特制的响箭,箭头绑着防水油布,箭尾系着红棉线——那是用他母亲织的红棉布捻成的,临行前母亲说:“看见红棉线,就像娘在你身边。”
深夜三点,总攻信号弹升空。陈援朝拉满弓弦,响箭带着尖啸划破夜空,红棉线在尾焰中拉出一道红光,精准地落在对岸的松树杈上。与此同时,侦察班用炸药包炸开冰面,美军坦克群瞬间陷入刺骨的江水,引擎的轰鸣声变成绝望的呜咽。
冲锋时,陈援朝看见一个战友被弹片击中腹部,肠子流了出来,却仍爬着往前扔手榴弹。他想上去帮忙,战友却吼道:“别管我!保住红棉线!”那根红棉线此刻正系着整个团的进攻路线,每一寸都浸着侦察兵的血。
二、飞虎山下的识字板
1951年春,志愿军在飞虎山阻击联合国军。陈援朝被调到战地包扎所,负责转运伤员。山洞里没有灯,只能靠松明火把照明,烟子熏得人睁不开眼。他看见一个断了左臂的小战士,用右手在膝盖上写着什么,凑近一看,是用血在写“祖国”两个字。
“小鬼,疼吗?”陈援朝递过急救包,小战士摇摇头,露出冻裂的嘴唇:“陈教员,你教我的‘国’字,里面是不是一个‘玉’?”陈援朝点点头,帮他包扎伤口,发现他口袋里掉出半块石板,上面用刺刀刻着歪歪扭扭的字:“爹,我在朝鲜打美国佬,等胜利了,给你买新烟袋。”
包扎所缺药品,陈援朝带着几个伤员去挖草药。飞虎山的岩壁上长着一种带刺的绿植,当地老乡说能消炎。他攀着藤蔓往上爬,刺刀砍断荆棘时,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滴在绿植的叶片上,像撒了把红珍珠。突然,敌机俯冲下来,他赶紧把草药塞进伤员的背篓,自己却滚下山坡,昏迷前看见背篓里的绿植在硝烟中摇晃,叶片上的血迹格外刺眼。
醒来时,他躺在担架上,旁边的伤员正用那块刻字的石板当枕头。“陈教员,你看,”伤员指着石板背面,那里新刻了一行字:“红棉花开在飞虎山,血浇的花最鲜艳。”陈援朝摸了摸石板,冰凉的触感里透着一股温热,像极了那些在战场上用生命写字的战士——他们用血肉作笔,在朝鲜的土地上,写下了最悲壮的情书。
三、汉江大桥的爆破手
1951年夏,美军逼近汉城,志愿军奉命炸毁汉江大桥迟滞敌军。陈援朝所在的工兵连负责安装炸药,桥身钢铁在烈日下烫得能煎鸡蛋。他背着二十公斤的tNt炸药,踩着摇晃的钢索往桥墩爬,江风呼啸着穿过桥洞,下面是湍急的汉江。
“援朝,注意脚下!”班长在岸上喊,陈援朝抬头看见桥上的木板已经被炸烂,只剩下光秃秃的钢索。他把炸药包挂在脖子上,像猿猴一样攀爬,钢索的热度透过军装烫着皮肤,每爬一步都能听见衣服被烤焦的滋滋声。
安装炸药需要精确计算爆破点,陈援朝拿出铅笔和笔记本,却发现纸页已经被汗水浸透。他咬着牙撕下衬衫袖子,在布片上画桥墩结构图,铅笔芯断了就用刺刀刻。突然,一颗炮弹落在不远处,气浪把他掀倒在钢索上,炸药包的引信差点被刮断。他趴在钢索上喘着气,看见江面上漂着许多战友的尸体,他们是昨晚运送炸药时牺牲的,军服上的红领章在江水中像一朵朵漂浮的红棉花。
爆破成功的那一刻,汉江大桥像一条受伤的巨龙坠入江中,激起的水柱高达数十米。陈援朝躲在掩体里,看着冲天的火光,想起出发前父亲说的话:“炸桥不是毁灭,是为了让后面的人更好地前进。”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红棉线,那根线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浸成了暗红色,却依旧坚韧如初。
四、铁原阵地的罐头钟
1951年5月,铁原阻击战打响。陈援朝被调到后勤部队,负责收集美军丢弃的罐头盒。阵地上到处是生锈的罐头,牛肉罐头、午餐肉罐头、水果罐头,美军吃不完就扔掉,而志愿军战士们只能啃冻土豆。
“把罐头盒洗干净,能当饭盒,也能做信号钟。”陈援朝带着战士们在弹坑里淘米,美军的罐头盒底部都刻着生产日期,最近的是1951年4月,而志愿军的粮食很多还是1949年的库存。他拿起一个牛肉罐头盒,用刺刀在底部刻字:“1951.5.20,铁原,吃美军罐头盒煮的米,香。”
后勤队要穿越火线送粮食,陈援朝发明了“罐头钟”——在罐头盒上穿根铁丝,挂在树上,敌人来了就敲钟示警。有一次送粮队遭遇空袭,罐头钟被弹片击中,发出刺耳的响声,却让全队及时躲进了掩体。事后,战士们看着变形的罐头钟,上面布满了弹孔,像一张千疮百孔的脸,却仍在发出警示的声音。
最艰难的时候,后勤队断了粮,只能煮皮带吃。陈援朝把收集的罐头盒融化,做成简易的模具,把皮带切成小块放进模具,煮成皮带冻。“尝尝,”他递给身边的小战士,“这是咱们的‘牛肉罐头’,吃完了有力气打美国佬。”小战士含着泪咽下去,突然指着远处说:“陈教员,你看,罐头钟在发光!”夕阳下,挂在树上的罐头盒反射着金光,像一个个小小的太阳,照亮了战士们黧黑的脸庞。
五、金城反击战的爆破筒
1953年夏,金城反击战爆发。陈援朝所在的部队负责攻克轿岩山,山上的美军火力点像蜂窝一样密集。他背着爆破筒爬在最前面,爆破筒上绑着红棉线,线的另一端系在腰间,像牵着一条红色的尾巴。
“跟紧了!”他回头喊,却看见身后的新兵小王吓得发抖。陈援朝停下脚步,解下腰间的红棉线,系在小王的手腕上:“别怕,牵着线,就像牵着我。”小王点点头,手指紧紧攥着红棉线,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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